昭阳沉吟了半晌,才开口道:“那李公公毕竟是皇祖母宫中的人,我总觉着,皇祖母将他送出宫恐有阴谋,你让沧蓝派几个乞丐在那李公公住的院子门口盯着,若有什么不妥及时回禀。”
“宜美人那里,咱们暂时也莫要同宜美人联系,楚临沐既然将宜美人送入了宫中,十有八九会在她身边安插人,若是打草惊蛇,反倒陷宜美人和刘平安于不利之地。这颗棋子,得等到应该用的时候再用。”
“至于德妃……”昭阳眯了眯眼,沉吟了半晌,父皇虽然在德妃那里留宿了一夜,可是德妃那里她本就派了不少人盯着,都没有瞧出什么问题来,即便是再安排人也是于事无补。她更想知道的是,父皇为何会心血来潮宠幸德妃。
昭阳心中想着,若是苏远之,会如何处置此事?
“德妃那里,就交给淳安去探听探听。”昭阳抿嘴:“也无需她去探听,让她装的愈发张扬跋扈,在宫中闹出点小事来,若是有旁人责难,就让她说她母妃受宠,谁也不能动她。”
昭阳想用这个法子,来探一探,德妃究竟会是如何反应。
姒儿颔首,一一记了下来。
想到苏远之,昭阳便又想起,父皇解除了福寿宫的禁令和守卫,会不会是想要迷惑太后,让苏远之能够更好的查探鼠患一事。
只是想着,又摇了摇头,禁令一除,太后若是想要传信给楚临沐,自是有千万种法子的,犯不着再用老鼠来传递书信。
莫不是苏远之已经查出了那鼠患的秘密?
若是如此,那父皇是不是就快要解除苏远之的禁足了?
只是昭阳等了好几天,也并未等到苏远之被解除禁足的消息,只等来了父皇给淳安和孟志远赐婚的消息。
就在赐婚的第二天,昭阳就听闻,淳安在宫中与一个新得宠的婕妤闹了起来。
那婕妤当着淳安的面说淳安不洁,说淳安当初为了孙永福大闹青楼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的,陛下将她嫁给状元爷实在是让状元爷蒙羞。
淳安当即便发了火,竟也不顾宫人的阻拦,将那婕妤打得鼻青脸肿的。
还十分张狂地道:“本公主的母妃可是宫中最为受宠的德妃娘娘,你算哪根葱,竟然对本公主指指点点。”
那婕妤自是恼怒,闹到了楚帝面前。
楚帝大怒,训斥了那婕妤一顿,说赐婚的旨意是他下的,莫不是对他的旨意有什么不满?而后就命人将那婕妤给禠夺了封号,关进了冷宫之中。
而对淳安,却只是简单训斥了两句,就放了回去。
昭阳听的楚帝这样的反应,微微蹙了蹙眉。那婕妤的确不太会说话,可也毕竟是后妃,算得上是淳安的长辈,淳安动了手,便是大错。
父皇的处置,明显地偏颇了。
“淳安公主说,德妃娘娘知道此事之后,将她传到了育德殿中,也是训斥了两句。淳安公主便同德妃说,她只是见不惯那婕妤位分那样低还那样嚣张的模样,那婕妤这样与她作对,分明是没有将德妃放在眼中。”姒儿禀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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