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望着齐王,亦是微微笑了笑:“齐王叔可知,当初苏远之为何要让你抓了君墨,设计让我前往滨州营救?”
齐王眯了眯眼,轻轻颔首:“自然知道,苏丞相与我说过,说朝中恐有动乱,你身怀有孕,他不希望你以身涉险,想要将你和君墨留在滨州,等着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回渭城。”
昭阳笑着道:“其实此前我并未与齐王叔说起过,那杨掌柜和那店小二的死,我一直怀疑是齐王叔为了拖延我找到君墨的时间,因而才将两人杀了的。”
齐王闻言一怔:“怎么会?”
昭阳亦是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嗯,前段时间我在府中无所事事,仔细想了想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觉得此事不应是齐王叔所为,那杨掌柜与齐王叔毕竟有一段露水姻缘,以齐王叔的性子,应当是下不去手的。”
齐王不曾想昭阳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轻咳了一声,毕竟在自己的小辈面前,这种风流韵事,实在是有些不雅。
“你没有问过苏远之?”齐王轻声问着。
昭阳摇了摇头:“后面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来不及问。不过我大抵想明白了,齐王叔想要留我生完孩子回渭城,可是却因为一个人,让我提前知道了君墨的下落。那个人,只怕是叶子凡的人。”
齐王虽然只是个闲王,喜欢风花雪月的事情,喜欢游山玩水,可是却不代表他傻。
听昭阳这么一说,齐王便眯了眯眼望向了昭阳:“你是说,杨老太太?”
昭阳颔首:“若非杨老太太指认,说你与那杨掌柜有不正常的关系,且她身边的丫鬟亦是你派去的,我也无法确定,君墨是落在了齐王叔的手中。苏远之因我生怀有孕,担心我,想要让我留在滨州,可是叶子凡却想要搅乱时局,因而让我找到了君墨,提前离了滨州,也打乱了苏远之的布置。”
于是苏远之不得不重新布置,与她一同,唱了这一出戏。
齐王沉吟了半晌,终是抬起眼来望向了昭阳:“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
昭阳笑眯眯地摇了摇头:“无事,只是想要通过此事,告诉告诉齐王叔,叶子凡此人的心机,比齐王叔想象中要深沉许多。齐王叔只瞧见叶氏这么多的铺子,一个一个的都是大肥肉。我身为齐王叔的侄女,得给齐王叔提个醒儿,这肥肉里面说不定尽是骨头,可别到时候齐王叔将这肉含在了嘴里,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
齐王哑然失语,终是摇了摇头:“算了算了,我也不急了,你们先商量着对策,我再让人仔细打探打探,这些铺子里面哪些是真正的大肥肉,哪些里面暗藏着骨头。”
顿了顿,才又瞪向昭阳:“你不会是想要把能够赚钱的肥肉自己给吞了吧?”
昭阳闻言,笑得人畜无害:“齐王叔多虑了,你什么时候瞧见我对这做生意的事情感兴趣了?”
齐王瘪了瘪嘴,明显不相信的样子:“要说这皇室之中,最会做生意的,还是你齐王叔我,将那些铺子交给我,绝对吃不了亏上不了当,到时候还能给国库增添一大笔收入呢,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
外面传来脚步声,掌柜领着店小二来上菜了,齐王与昭阳便也不再说起此事,转开了话茬子,闲谈了几句风月事。
用了饭,齐王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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