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今儿咱俩先去赖大龙家转一圈,完事回局里。”姚天启利索地收拾好,一转头,发现梁闲正两眼呆滞地躺在那,跟掉魂儿了差不多。
姚天启皱眉:“你不会是病情又加重了吧?昨晚叫你别出去你非出去……”
梁闲最受不了他的磨叽,翻身坐起来,身上还穿着昨晚出门穿的衣服。
姚天启眉头皱更紧了:“你睡觉怎么不把外套脱了,半夜出门沾那点凉气全钻你身体里,你还想不想好了。”
梁闲面无表情抬起头:死亡凝视。
姚天启顿了顿:“你要是不舒服就继续睡吧,我自己过去。”
梁闲抓狂,为什么姚天启会变成这样,以前见面就互啄的日子不快乐吗?
姚天启还要说话,梁闲忍无可忍:“打住。”
姚天启瞅瞅他,果然闭了嘴。
梁闲直勾勾瞪着他,总觉得姚天启的眼睛里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姚天启不再闹他:“你手上那是猫挠的还是狗咬的?”
梁闲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还有伤。
“大晚上不睡觉出去招猫逗狗,活该。”昨晚那阵猫狗叫可把他烦得够呛,他甩甩车钥匙,“走吧,跟前有个医院,你去扎一针疫苗,然后咱俩去查赖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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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大龙的邻里邻居反应,赖大龙年前跟他们借过钱,这家三百那家五百,由于钱数不多,大伙给的都是现钱,总数差不多两万。赖大龙家里人都说他没拿家里的钱,应该是怕被家里人发现他跟杨花还有联系。
梁闲边啃烧饼边说:“两万,应该是他给杨花凑的钱吧?”
姚天启喝了口水:“赖大龙说他给了杨花两万块钱,可这笔钱,下水道里可没有。”
梁闲一怔:“你怀疑他根本没给杨花钱,而是用这笔钱去雇了阿军,然后阿军还没下手呢,杨花就被某个人杀死了,阿军骗他说人是自己杀的,赖大龙就乖乖给了钱?”
姚天启点头:“你不觉得这个推论很顺吗,你撞见他的时候,他也许不是故意暴露自己的,而是去确认杨花是否真死了。”
梁闲一想,这条线确实很顺,可惜没有任何证据。
没证据就代表这里头有某些主观因素,而不是事实。
何况就算真相如此,也解释不了杨花到底被谁杀了。
姚天启又翻了一遍赖大龙的借钱记录:“两万块,雇杀手成本这么低吗?”
梁闲说:“阿军要展开大范围的猎杀行动,手头必须要有钱,可他账户不能用,只能收现金,随身携带大量现金本身就很惹眼。我猜他找上熊哥也是看中熊哥明面上没案底,可以用他的账户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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