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携大批人马入宫这事被外界解读出两个信号:一,萧元凌病危甚至已经身死, 皇帝与云王再无和解可能;二, 云王决心篡位。
剧本定好了云王篡位失败被诛,于是后面几天, 皇宫之外瞬息万变,风起云涌。
大头四个是萧元凌的贴身侍卫,如今虽然没有对外公开萧元凌是生是死, 但总得给外界点“殿下玩完了”的信号,因此他们四个从最开始的隐而不出变成时时刻刻充当皇帝的头号打手,但凡皇宫有点动静,抛头露面的总是他们四个。
外面乱得喘口气都要小心翼翼,某冷宫却一派祥和, 梁闲和姚天启化作兽形躲在这,成天除了晒太阳就是坐等云王和萧元凌跟他们取得联络,饭桶大概是对他们这一人生阶段最佳的描述。
“亲亲,你死得一点都不壮烈, ”那边的云王对自己的死法颇有微词,“我怎么说都是卫梁国有史以来最有存在感的王爷,煞有介事冲进皇宫就为变成一具尸体?”
姚天启越听越来气:“有种你自己回来再演一遍, 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带着你的两千人马血洗皇宫,篡位成功。”
云王吸吸鼻子:“还是别了,玩那么大会劳民伤财, 我以后不能为卫梁国贡献产值,还是不要造成额外浪费得好。”
梁闲:“……叔儿, 多日不见,您这思想觉悟越来越高了。”
云王很骄傲:“那是,我天天都看新闻,时刻为当一名现代合格公民努力着。”
姚天启沉默半晌,忽然问:“放弃这里的一切,你舍得吗?”
王爷在古代何其尊贵,再豁达的人面对地位和身份的悬殊变化都避免不了内心的落差。
云王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好半天都没回话。
萧元凌插话道:“我和皇叔近来都在研究天石,陈将军说秘宝正确启动后只会把人移位,本身并不会穿梭时空,如果天石也有同等效果,你们应当能够回来。”
听到萧元凌的声音,梁闲有点激动,可很快他就蔫了:“老萧,我要是一辈子都回不去可怎么办?你在现代穷苦一生,我在这当一辈子镇冷宫神兽吗。现在咱们还能靠天石连上线,等天石都烧没了,我就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萧元凌默了默,这何尝不是他所担心的。可秘宝已毁,他们连秘宝长什么样都没看清,也不太可能照葫芦画瓢再打造一个,更别说启动天石把另一个时空的人带回来了。
“你们,”云王适时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重,“你们可知企图祸国之人到底是谁了?”
“知道知道,”说起这个,梁闲来了精神,“是国师。他多次向皇帝暗示斩除云王,也曾暗地里和云王联络企图结成联盟,他还想把锅甩给朝里几位位高权重的大臣和将军,可他不晓得自己的心腹手下被我们扣住了。那小子嘴再硬也有被撬开的时候,两厢佐证,是他没跑了。”
萧元凌没料到罪魁祸首会是国师,当朝国师是开国国师的嫡传弟子,在朝已有五十余年,见证了卫梁国的成长与危机,这样一个人竟然是把他与云王送来现代、企图干扰朝政的元凶巨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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