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颜笑着说：“阿姨知道，是狗狗调皮，逗你玩呢。”
等他们熟悉些，王清颜把小美放到草地，让他们追逐嬉闹。有孩子的地方就是乐园，一会功夫这里欢声笑语闹成一片。
王清颜走到岸边，看着护城河的水静静流动，微风起，水在阳光下银光闪闪。
平静的水面突然冒出一个黑点，转瞬消失，若非涟漪还在，王清颜会怀疑自己花眼。
小男孩跑来，仰着脸问：“阿姨，你在看什么？”
“你看那边，是鸭子么？”王清颜指着刚冒出来的黑点问。
孩子顺着王清颜的手指看过去，片刻，拍着手欢呼，“是野鸭子呢，阿姨，我们刚学一首诗，春江水暖鸭先知，小鸭子可真聪明。”
孩子的笑天真无邪，王清颜忍不住怜爱揉揉他细碎柔软的发丝，“不对，鸭子哪有你聪明，小不点最厉害。会背诗不算什么，了不起的是会用。”
孩子被王清颜夸得小脸通红，喜滋滋说：“阿姨，我会背许多诗呢，有梅花的还有柳树……”
“小鹏，过来。”尖锐的声音突兀响起。
孩子转过脸，看到台阶上柳树旁的男子，扬手亲昵地招呼道：“叔叔，快下来看鸭子，是野鸭子呢。”
王清颜随着孩子的视线看过去，呆愣当场，竟然是他。袁心的隐婚老公，无情无义的渣男。
他似乎比两年前胖了不少，脸色红润，气色尚可，看来离婚后小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孩子拉王清颜的手左右摇了摇，问：“阿姨，你认识我叔叔么？”
王清颜收回视线，咬着牙根否认，“乍一看有些眼熟，仔细瞧不认得。”
渣男似乎也认出王清颜，从台阶上下来，径自向她们走来。
“小姐看着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渣男上下打量王清颜，不确定地问。
王清颜笑的虚假，“没有，可能我长得大众吧，许多人这么说。”
孩子困惑的小眼神在王清颜和他叔叔中间打转。
手机铃声响起，从兜里掏出来，看到是殇诚的电话，心里一暖，柔声问：“睡醒了么？”
“嗯，跑哪里去了，我都饿了还不回来。”殇诚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低声抱怨着听在耳里像是刻意的撒娇。
王清颜嘴角的笑意加深，“在河边看野鸭子戏水，你要不要看？”
“我谢谢你啊，就是野天鹅戏水也没心情，赶紧回来带我吃火锅。”
“好，十分钟后你下楼等着。”
“晚会见。”殇诚一句废话都没，挂断电话。
王清颜招呼小美，“走了，回家吃饭。”
男孩依依不舍，“阿姨，明天还来不来？”
王清颜想了一下，认真回答，“若天气好，应该会来。”眼角瞟一眼还在沉思中的渣男，转身就走。
他应该记不得王清颜，印象里就和他见过两次。一次是袁心完成百万订单的庆功宴，最后那次就是公司上演抛妻弃子的狗血剧。
那场闹剧过后，袁心辞职，远嫁，表象看好像更风光。他呢，意气风发，貌似过得也凑合。
只可怜了无辜的孩子，不知渣男在午夜梦回偶然的梦里有没有想起过曾经有个小孩，撕心裂肺喊着爸爸哀求他回望一眼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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