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含情气结,从前乐远行对他十分跪舔,他觉得这张脸不错,也耐着性子和他玩玩,怎么还没等他玩腻,这姓乐的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傅岁寒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莫掌门,乐掌门,我收到明轩的消息便吩咐准备了宴席,眼看饭点将近,二位不如先移步长春派,再行叙旧?”
莫含情哼道:“谁和他有旧叙?”说罢,当先折回。
傅岁寒又道:“莫掌门,听说这次有有几位徒儿与你同来?”
乐远行疑惑道:“听傅掌门的意思,还未见到我那几个徒弟?”
傅岁寒道:“松儿带着他们去找你,还没上山,只有甘九游甘护法前来报信。”
乐远行一阵感动,心想徒弟们果然还是惦记为师安危,又问道:“那甘师弟何在?”
傅岁寒无奈笑笑,答道:“他听说莫掌门正在本门做客,给管家留了个口信,就去莫掌门那里喝酒了,到现在应该还醉着。”
乐远行:胳膊肘向外拐的甘九游!
长春派开宗立派已有万年,是九重最古老的修道门派。山中建筑历史悠久,无一不古朴庄严。
一路行来,有三三两两的弟子挥舞着笤帚扫雪,他们皆着鹅黄色的轻薄衣衫,在雪地像蝴蝶似的翩翩而舞。
景致虽美,乐远行却无心欣赏,如今他凡人之身,懂得冷热,在长春派的冰天雪地里走了一盏茶,快要冻成一尊冰雕。
可傅岁寒在旁边兴致勃勃的介绍,乐远行不得不端着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时不时还提几个问题,显得进退有度,温文尔雅。毕竟,他不想给三徒弟丢人。
忽地,徐新恨上前几步,偷偷握住乐远行那双冻得煞白的手,又侧过半个身子,认真问道:“傅掌门,我们不似长春派弟子那般耐冻,可不可以……给我师父找件厚衣服?”
傅岁寒和山下人打交道的机会很少,听徐新恨这么一说,才想起万雪山下的人不耐冷热,于是赶紧吩咐取来两件大氅,又让弟子给乐远行师徒的屋子都烧上地龙。
莫含情在一旁调笑道:“冷吗?我怎么不觉得?小乐乐,你若冷,我搂着你啊。”
“不劳您大驾,我师父我自己会照顾。”徐新恨的语气比万雪山的空气还冷,可握着乐远行的手是暖的。
乐远行牙关打颤,顾不得二人斗嘴,他发着抖,往小徒弟的怀里靠了靠。
又等了片刻,师徒二人终于披上大氅。可因为体温太低,乐远行还是暖和不过来,徐新恨便将他半搂在怀里,扶着他前行。好在走了几步,傅岁寒终于带着他们进了间暖室。
进了暖室,乐远行渐渐恢复过来,神智也跟着身体缓缓复苏,等完全醒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倚在小徒弟怀里,姿势非常不文明。
不过傅如松在张罗酒席,莫含情和傅明轩不知去了哪,火炉旁只有师徒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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