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岁寒痛恨道:“昨天又死了几名弟子,也是她所为?”
莫含情点头:“傅掌门,节哀。”
傅岁寒:“莫掌门,邪魔的尸首可否交由长春派处理?”
莫含情让开一步:“请便。”
他布了结界,就是怕傅岁寒进来,见他收邪魔进塔会不乐意,毕竟长春派死了不少人,她需要用邪魔的尸体来平息众怒。
没想到邪魔是和不同兄妹两人,他杀一个和同给傅岁寒交差,带和不回去拷问,简直堪称完美。
傅岁寒对着莫含情深深一拜,诚心道:“莫掌门,长春派上下都会记得你的恩情。”
莫含情点点头,“举手之劳,傅掌门不必挂怀。”
傅如松不服道:“姐,我师父和小师弟也出了一半力,师父还受伤了!你凭什么只谢莫含情。”
傅岁寒转过身,十分善解人意道:“乐掌门自然也是长春派的恩人,我特地备了一份大礼给你们。”
大礼?肯定是金豆子!
乐远行反握住小徒弟的胳膊,很是激动,在天庭拘束出的冷淡性子不翼而飞。
徐新恨笑笑,眼底藏着柔波万顷。
邪魔被诛,长春派上下为之一振,终年大雪漫天的高山,竟也生出春日独有的暖意。
傅岁寒特地备下一桌丰盛早饭,亲自做陪,慰劳三位英雄好汉。
饭吃到一半,莫含情放下碗筷,背着小鹤就没了影。
他任意妄为,所有人都已经见怪不怪,筷子都没停一下,依旧谈笑风生。
傅岁寒脸色苍白,笑容怎么看怎么有些勉强。死了堂弟,还有不少弟子让邪魔夺去性命,她这个掌门无论表面上看着多么镇定,心里必定是煎熬的。
乐远行有些同情她,这种独自一人苦苦支撑的感觉,他很懂。
他道:“傅掌门,修道之人,都明白生死有命,你不必过分自责。”
傅岁寒对上乐远行和蔼的眸子,勉强一笑,道:“话虽如此,可我身为长春派掌门,没能照顾好每一个人,实在是对不起父母所托,对不起门人的信任。”
乐远行沉吟道:“责任是一种动力,它会让你为此勇往直前,在所不惜;同时,它也是一种负担,若你独自承担太多,太久,又没有人能理解你,它是会……压垮你的。”
乐远行目光澄净,语气诚挚。
傅岁寒低着头,久久没有说话。在傅明轩死后,她其实想过很多。
父母在时,事务繁杂,不比她清闲,可是全家人有不少欢声笑语的时光,长春派上下也未出过什么大乱子。
轮到她来坐这个位置,她很害怕,她怕她一介女流,难以服众,她怕能力不及,给父母丢人。
所以她加倍努力,几乎到了事必躬亲的地步。
包括玉叔,她的长辈,乾坤派元老,能自己做主的事情,唯有人员进出而已,其余的事务无论大小,一概要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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