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看着憨厚羞涩,甚至一见安沙沙连话都说不清,没想到其实并不木讷,思路如此清晰,将案情早都分析的十分透彻,乐远行对这个后生不禁有了几分赞赏。
这办案的人不是个糊涂人,乐远行对自己的清白也有了信心。
安沙沙却不干,她不让谢深带走乐远行,非要让他们有话在这里就问清楚。
安沙沙爷爷奶奶在海底城颇受尊敬,这点面子谢深还是要给,于是让安沙沙找了个空房间,将问天派一行人带去问话。
进门前,徐新恨似是不经意问道:“依我看,莫掌门和潘妙妙瓜葛更深吧?可是他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莫含情又游荡去了哪里。
沈忆然道:“依着莫掌门那性子,知道有人敢陷害他,估计掘地三尺也要把此人找到。”
徐新恨但笑不语,跟着他师父进门了。
谢深摊开几块龟甲,提起鱼须鱼骨做的笔,正色开始问话:“你们几人分别说说勇者大会前一日亥时,到第二日子时,在做些什么?”
原本审问都是要分开问话,但因为谢深有偏袒之意,安沙沙又在一旁像尊保护神,所以师徒几个在一间房里,同时回答。
乐远行:“我们那日自戌时起,到第二日卯时,都在客栈里不曾出去。”
谢深:“可有人证?”
乐远行看了徐新恨一眼,有些赧然道:“我和小徒弟共居一室,可以给彼此作证。”
谢深单纯,不知道乐远行脸红个什么劲,又转头去问甘九游等人。
甘九游道:“我和莫掌门还有沈师侄在一起喝酒,丑时才各自回房。”
谢深颔首,又去看杜南秋和傅如松。
杜南秋冷道:“我在练功,一个人。”
傅如松道:“我和安掌柜聊天,寅时初刻才散。”
安沙沙在一旁连连点头。
傅如松从小就没有年纪相仿的朋友姐妹,这回遇到安沙沙,一个单纯,一个善良,两人年纪又相仿,自然一见如故,小姐妹的话题聊也聊不完,恨不得马上义结金兰。
谢深挥舞鱼须笔,将问天派几人的回答记录在龟壳上。
既然除了杜南秋,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问天派的嫌疑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但杜南秋和不见人影的莫含情,仍然没能洗清嫌疑,这让谢深犯了难,按照规定他是要将二人暂时关押,等到案情水落石出再释放。
可是这两人,一个有安沙沙护着,一个据说是陆上第一大门派的掌门,想要带走他们俩,似乎没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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