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对薄建安的情感转移到了顾孟平身上,而且越发明显强烈,同时,他也继承了薄建安对顾孟平的情感,这两种情感在他的心底交织融合,日益强大。
“人有时候总会为些什么而偏执。”顾孟平缓缓仰头,缓缓的说道。
他无法阻止薄建宁,就像他当时无法阻止薄建安为他而死一样,有些选择,他也做不了。
年少的功成名就带给他的除了荣誉,还是肩膀上所要承担的重任,只是他退缩了……
他脱下了那件挂满容易奖章的制服,将它放在了父亲的书房里,他知道自己不会离开,只是他存在的形势发生了变化。
司青阳坐到了他的身边,从他的手中所剩不多的烟拿过来摁灭在了烟灰缸里,顾孟平锁在沙发上。
他不脆弱,只是有些无奈,司青阳是懂他的,虽然司青阳什么都没有说,虽然整个过程他都只是安静的听着。
顾孟平无奈的不是他能不能选择这些宿命的瞬间,他早就已经做好了选择,不是不能承担结果的人,他只是会感叹,为什么这条路走的这么坚辛。
“选择了就是选择了,有时候没有那么多理由。”司青阳伸手,揉了揉顾孟平的头发。
就像曾经很多次,顾孟平对他那样,动作有些僵硬甚至谈不上温柔,但是顾孟平知道,他已经控制了力道。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太爽。
“累了,我洗澡去了。”他从司青阳的手下逃脱,脸上还有些红润,不是感冒发烧的那种。
“去吧,别睡了,等会过来吃完晚饭再睡。”司青阳说。
“知道了。”啰嗦。
薄建安的死并不是当年的结束,那个案子至今还没有完全解决,他当年将最重要的物证交给了薄建安,让他带着东西先回去,其实他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他甚至极有信心在那个场面之下逃脱,但是薄建安回来了,替他挡下了那一枪,用生命为代价。
他无法评判薄建安这样做事对还是错,但是薄建安的死却让物证的下落成为了一个永远的米,虽然他寻找了许久,但是迟迟没有线索,薄建安死前甚至来不及说出物证在哪?
这也是顾孟平这么长时间以来想不通的问题,当时的情况虽然是危急,但是也不是没有挽回的地步,薄建安为什么回来,因为担心吗?他无法得知,即使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他既然有时间将证物藏起来,为什么没有将证物送到该送的地方,甚至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线索。
虽然他也查过薄建安的遗物了,但是一直没有什么收获,薄建宁不让他带着任何薄建安的东西,从来没有妥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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