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霜没否认。“若是他来送,怕你不收。”
“拿走,一点猫草而已,我又不是弄不到。”
“还有那车灵石,也是他让人代送的。”
我咬牙切齿,薛佳佳这个叛徒,为了讨好任务目标,这么干脆就把我出卖了!
泄愤将灵石扫下桌,怎么看怎么觉得坐在对面的柏霜极不顺眼。
这两人真是无时不刻都要做一条绳上的蚂蚱。
于是我顺理成章将对荆年的埋怨,发泄到了柏霜身上。
“你倒是挺听他的话,渡业大会上被重伤也一笔带过了?”
柏霜云淡风轻道:“宫主吩咐,来五蕴宗后,一切行动由荆年来定夺,既然宫主如今赏识他,我自然毫无怨言。”
“可你不是柏少寒的私生子吗?外界都传言你是少宫主。”
“世人总是津津乐道于讹传一个痴情人的丧偶再娶,因为这般俗闻能满足他们将神拉下神坛的臆想,我并不是什么私生子,不过是宫主收养的无家可归之人。”柏霜冷淡的眸子里浮现出异样的坚定。“宫主有自己的信念和准则,和这些俗人无法相提并论,我无意掌权,只想倾尽毕生辅佐宫主。”
他的话部分有理,人聚集成众后,第一热衷于造神,第二热衷于弑神,宣凝的故事就是个血淋淋的例子。
但我不太理解他对柏少寒的盲目推崇。
满心仇恨的人是偏执至极的。
柏少寒在我看来,和荆年很像,他们眼里只分两种人,有利用价值的和无用的。荆年在五蕴宗风头已然盛过柏霜,柏少寒自然就将权利移交于他。
相比于荆年的暗藏野心,柏霜在做工具人这点上,信念甚至远超本身就是工具的我。
隐隐觉得自己输了是怎么回事……
“对了,我看师兄独来独往,鲜少与其他人通信,还是提醒你一句,明日就是去无定崖召唤神武的日子,莫要错过了。”
他留下这么句话,便走了。
只剩2号还叼着锦囊满地打滚,满脸欲仙欲死。
我鄙夷地看着它为了这点恩惠就投敌,上手就要给它戒“毒”,2号极不配合,锦囊被扯开了。
散出来的,除了木天蓼,还有一小缕用红绳系好的发丝。
确认是荆年的。
原来木天蓼是幌子,其实要送我头发?
难道是什么我不知道的降头术?
用贴身物品诅咒人之类的。
太可怕了,绝个交而已,就记恨在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