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他又必须做点什么,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天堂孤儿院中。
他想,如果他人生的开始就是错误的,那么至少他能、或许他能,努力地改变一丁点这样类似的错误。
可谁能审判他的行为是否存在意义呢,他永远找不到答案。
晨起的霍衍俯首亲了亲那块红肿的腺体,粗糙的指腹婆娑着,亲自给他贴上了信息素隔离贴,“二十了。”
他隔着贴纸拿鼻尖厮磨着那温热,嗅闻着残余的一点白茶香气,感慨一般,“已经二十岁了。”
居然一晃四年过去了。
温墨一怔,原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有些恍惚,远远地看着外面的太阳,原来二十年前的今天,他出生了,在一张腌臜的病床上,伴随着他生母的死去。
“晚上我去接你。”霍衍自行穿着衣服。
然而今天有个慈善酒会,温墨并不确定什么时候会结束。霍衍早便看出了他的犹豫,冷嗤:“怎敢耽误温院长的大事,最迟六点,晚上必须跟我吃饭,餐厅已经订好了。”
温墨套上了外套,轻声道:“知道了。”
见他难得这样的听话,霍衍心下舒坦不少,不由掰过他身子,低声道,“又长大一岁,往后好好的,别总跟我闹。”
他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又觉得没滋没味,便低头寻了他的唇来,极尽侵占,直到温墨开始挣扎了才放开。
说到底,霍衍并不是一个具有浪漫细胞的人。
*
这场由温墨举办的慈善酒会规模不大、级别也不高,但显然炙手可热,吸引了无数的名流政客,毕竟,一个霍太太的头衔会让酒会的准入条件变得很苛刻。
酒会由霍氏四姐霍莺一路操持,这对经验丰富的她而言自是得心应手,但她很慎重,每一个细节都亲自上手,不容许有任何闪失,在温墨面前,她早已收起了商业女强人的派头,一应毕恭毕敬,如同对待家主一般——霍莺永远是审时度势的商人,作为见证这对A一路过来的旁观者,她再明白不过这个ega意味着什么。
应酬当然不可避免,好在霍莺是个个中高手,她一路陪在温墨身侧,兢兢业业地帮他挡酒,间或聊些热络的话题,让场面维持着一种松快愉悦的氛围。
温墨很轻松,诚然,在公众场所扮演一个极权人物的太太委实太过容易,甚至比任何事情都要得心应手,毕竟,所有人都要看他的脸色,因为“霍太太”这个标签,他拥有任何可以任性的权力。
当然,在这样的名利场,温墨分毫不介意这种类似于狐假虎威的权力,毕竟他的目的再明确不过,他只需要筹集成立孤儿院基金会的钱,那么其余的,他懒得再分半点心思自审。
等酒会结束,二人站在宴会厅阳台上吹风,霍莺叫住了侍应,将空酒杯放了回去,她面上带着些酒精激发出来的陀红,“总算圆满成功,我可算给你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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