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听阮刀说,傅呈辞都是当晚赶夜路回去, 正想着怎么将人劝下来, 下一刻就听到傅呈辞颔首允了,“好, 那辛苦帮我安排一个房间了。”
楼鹤先是一愣, 然后笑道:“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
傅呈辞解释道:“我只希望赶紧养好伤。”
楼鹤瞬间就明白了, 他是记得之前自己说的话了。
身种母蛊如果不是有绝对健康的身体,那便是一种极大的危害,甚至很有可能会危害到身种子蛊的人。
他就算不在乎,也要为了陆怯的安危养好身体。
楼鹤没有说话,出去前说道:“你今晚就睡这吧。”
次日, 陆怯一出来就撞见了院子里面的傅呈辞,他还以为对方又像上次一样趁着夜里赶回去了。
他没有说话,全当面前的男人是一个空气,反而是傅呈辞先解释道:“你放心好了,陆臻身边就算离了我一两日也会是相安无事的。”
他在解释昨天陆怯说的话, 要是他出了事,陆臻一个人要怎么办。
只不过很显然一夜过去, 对于这个问题陆怯并不是很想继续在意。
说来他和陆臻挂着一个父子的名分,实际上事先连面都没有见过,关于那孩子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西蜀府调查来的。
为了确保陆臻背后真的干净,西蜀府就差将整个武侯上下翻过来查一遍。
他要的是一个大楚天子,不是一个桀骜残酷的暴君,也不是一个软弱无力的昏君。
陆臻是所有人选里面最合适的那个,这个位置理所应当的可以给他。
陆怯垂眸不语,和傅呈辞他的确没有很多话想要说。
傅呈辞的眼神有点受伤,他想和陆怯多讲讲话,只不过怕对方听了会厌烦。
若是不时时刻刻看着那人,他又生怕这镜中花水中月,会不会在瞬间又消失不见了。
下午的时候他在房间里面给伤口换药,门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
门外的陆怯轻轻敲了一下门,木头的门颤颤巍巍的开出了一条很大的缝。
他也有些错愕,在看到地上换下来带血的纱布之后,瞳孔紧缩,连原本要说的话都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傅呈辞正在给后腰上药因为看不清,药粉撒了一地。
陆怯声音喑哑,问出声:“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傅呈辞回过头就看到站在门外的陆怯,下意识紧张的握紧了药瓶,言辞含糊不清:“就是一些意外。”
有什么样的意外能把人弄成这副模样,陆怯不信,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恼道:“你如果不说,现在就离开这里。”
“你是在关心我吗?”傅呈辞有些愉悦,这个认知让他的心情瞬间变好。他心下一暖,陆怯还是在乎他的。
然而这份热忱维持不了多久,就在陆怯下一句话中被击碎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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