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屠辞别老丈,入了子归庄,庄上招待依旧,冯老爷面色红光喜庆照人,膝下儿孙满堂,三儿夫妻和睦举案齐眉,父子相衬兄弟孝敬。世间还有这等奇异事,这完全变成了两个世界。
陈玄屠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向冯家人物洵问流沙河去向,冯家人皆道不在国内,是远方地名。
陈玄屠越是迫切,脑中对弘业禅师的记忆越是模糊,甚至残缺到回想不起因果来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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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屠一路向西风尘仆仆数千里终于到达流沙河域,但一身地仙手段却入河难行,玄屠生空望着八百里江河,入不得!行不得!
“师父,你以为使障眼之法就能逼退玄屠吗?说好一路西去求经礼佛,师父可不许做那无信之人!玄屠今日便守在这流沙河旁,十年百年也无访,直到玄屠听到经文灌耳浮屠彼岸!”
一诺值千金,玄屠生得不到答案至死不回头!
世间人行世间事,弘业禅师金蝉蜕变尚需要五百年,更何况一颗执着之心,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前,谁也劝不通陈玄屠!
命中偶遇羌无地,
大兴行客佛法道。
恩师点化通天路,
一步一郎一僧人。
春去秋来,花开落败,河流东逝,年复一年。
流沙河道往返,千里孤江一草屋,踏遍山花烂漫,行路支流干枯,石碑界冲刷如始,光阴三载叹江涌。
对于仙人来说时光来的简单,走的轻松,陈玄屠地仙初期已然稳固,可谁又知一颗寂寞之心。
这一等,好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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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天勾栏,盘坐星辰,山羊篝火。旧人退了少年面庞,添了几根唏嘘胡渣,腰间的铜刀三年未出鞘,似乎已经熔铸在一起,身上的衣物也更是破烂不堪,唯一自在的只有本心罢了!
“小施主,可有酒肉乎?”
三载时光第一声,自从陈玄屠在此地建屋落户后,行客不问游方不理,真是好久不听闻人声啊!
只见那河边夜幕下一身影走进草屋,形态如诗云:
光头圆脸未受戒,
八方玲珑体态宽。
袒胸露乳乐盈盈,
佛前金座布袋衣。
斗大佛珠颈上卧,
双耳垂肩笑开颜。
大和尚笑得开朗,说得轻松。
“大师!佛家之人戒口腹之欲,门外汉皆知,大师莫坏了清修,佛祖怪罪!”
陈玄屠抬头一望大和尚,又是一位看不出深浅的人物,佛门真是博大深厚啊!
大和尚随手扯下羊腿大块朵颐,从腰间布袋之中取出玉瓶递给玄屠生说道:“和尚我修佛不戒凡尘,至于如来也两不相干,如果等到他日和尚坐了大雷音寺正主,定要开它十场仙佛印会,邀三界同道大家共乐一番!”
大和尚大话说的却是洒脱,玄屠生也不必拘泥于俗礼,打开玉瓶将琼浆玉液灌入口中,回味之间称道一声此物天上有,人间不曾闻。
“大师此酒真是美味,口齿留香心热翻滚,仙力源源不断地外泄!好酒!好酒!”
“哈哈哈!不错吧!那日开安天大会,和尚我多顺了几瓶,要不是碍于某人脸色,我定装他一盆。”
大和尚吃的满嘴流油,口中吐字也不清晰,玄屠生只当听一笑话。
“大师深夜到访,寓意何为?”
陈玄屠也非初出茅庐之辈,大和尚专程看望之意一目了然。
“也没什么事!就是告诉施主不必等了!他在大兴城,你去寻便是!”
大和尚将手上的油渍随意抹擦在裤腿之上,说话之间还在寻找那羊腰补一补元气。
大和尚说的随意,玄屠生听得心惊,三年等待终于有结果了,神情颇为激动地说道:“大师知道尊师弘业吗?”
“和尚我当然知道!那仙凡林间猎鹿,普渡河旁捉鱼,莲花灵池中洗澡,偷吃莲子莲根,哪次没有他这个小鬼,只不过是大和尚我心诚意实,过于善良长顶罪过罢了!”大和尚描绘着着满满基情的画面。
胨玄屠颇为尴尬,弘业禅师的形象瞬间轰塌,师父果然是那慈悲人物。玄屠生听闻师父去向更加心急,欲向大和尚问明具体方位。
“大师慈悲,请告诉玄屠,师父方位在何处?”
“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就算吃了施主的羊腰羊腿,施主也不要太过分!自己去找,自己去寻,红尘之中总有相遇!和尚去也!”
前刻尚在交谈吃肉的大和尚,后一瞬人影尽失于草屋中,只留下一瓶琼浆玉液作为来过的痕迹。
和尚,大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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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宝物:凡器,法器,灵器,后天灵宝,后天功德至宝(某些功德宝物超越先天灵宝),先天灵宝,先天至宝。
故事已经徐徐展开,希望诸位道友可以支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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