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都说她活了两千多岁,我不知道真假,但天圣的确是魔渊中最强大的几个天魔级人物之一。”
“两千多岁,”澹宁低低地叹了一声,“看着倒是很……”
“你见到她了?”周睽问。
澹宁嗯了一声:“凌风和她一起过来的,说了几句话。”
周睽失笑:“魔渊中不少魔物都是她的裙下之臣,相传连凌风都和天圣有一腿,不过他们二人的利益纠葛的确非常复杂牢靠——怎么了?”
澹宁已经和外袍上的系带斗争了一会儿,督职服饰装束繁杂,那系带不知怎么结成了个死扣。
澹宁不得其法,几次弄不开后越解越暴躁,索性抽出黑色短刃将系带粗暴地割断。他动作太大,甚至连旁边的布料都被划开了个口子。
周睽哭笑不得地把外袍接过来,看了看:“应该不能再穿了。”
“明天再换一件新的,”澹宁没好气道,“反正凌风不缺这一点。”
难得见澹宁这么暴躁,看来他在夜宴上过得不太顺心。周睽安慰地亲亲他的嘴角:“不开心吗?”
“还行吧,不喜欢这个地方。”澹宁含糊道,转过头来找周睽的唇,抱着他加深这个吻。
周睽松开澹宁时,只看到他弯弯带着笑意的眼睛,而澹宁犹不自知,凑上来挑逗地舔了舔周睽的下唇。
面对澹宁,周睽从不是什么圣人,他几乎立刻就沉了眼色,想把澹宁往床上抱。
澹宁则用手环上他的脖子,乖顺地让周睽抽了腰带解他的锦衣,又黏黏糊糊地冲他撒娇。
往常他在这种事上总有种说不出的矜持,鲜少有这么主动大胆的时候,周睽把人抱在怀里,只觉得心都要化了。
“你夜宴上喝了多少?”周睽笑着问他,“怎么这么……”
如果可以,周睽巴不得澹宁日日能喝多了对他撒娇。可澹宁酒量了得,不像之前那样卑劣地下点药,实在是难以让他再显出那般情态来。
“没喝多少,”澹宁抓过周睽的手,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想要吗?”
“这么着急?”周睽含住他耳垂轻咬,“嗯?”
澹宁没忍住长长嗯了一声,在床边坐都坐不稳,埋首进周睽的颈窝里。
周睽则用手顺着澹宁的头发安抚他。
他的心思何其缜密,早已看出澹宁今晚的状态不对,也不知道在夜宴上受了什么刺激。
但也只能等第二天再问了。
周睽心里有些沉重,也就没那么着急,细细吻着澹宁同他温存。
他体贴温柔到了极致,澹宁也十分受用,微眯着眼睛咕哝了几声,后仰着往床上倒。
周睽顺势想压上去,又听见澹宁叫他:“周睽?”
“怎么了?”他问。
“我的玉佩碎了,”澹宁的语气有些低沉沮丧,“你送我的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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