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虎抬眼，付明格朝他露出一个鼓励的笑，他闭上眼，咬牙往水里钻去。
又来了，他想要伸展四肢，水从四面八方而来，无形却又坚固的力量将他束缚，白小虎再一次以呛水失败告终。
付明格把人捞起来，苦恼地抓住额前的头发：“你在试一试……？”
这一次连白小虎也听出他的不确定，他抿抿唇，沉默地点点头。
一次、两次、三次……
浅水区只剩下两个人，白小虎再一次狼狈地趴在付明格的手臂上痛苦地咳着。
“啊啊啊啊！”等白小虎站稳后，付明格双手抓头崩溃地大叫，“白小娘你猪啊你！我都说了腿伸直腿伸直，你听不懂话啊！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搞不定！”
“付少，这边五对五来不来？”
这一区有两个泳池，右边那个可以玩水球。蒋立群一帮会玩水球的人跟体育老师说了声后就离开教学区。
付明格也没想到白小虎这么难教，早就耗光了所有的耐心，于是应道：“来！先等着！”
他转向白小虎，烦躁地火起：“你自己在这边上练练，要沉的时候就扶着墙壁浮起来，我走了。”
白小虎放在水下的手紧紧地绞在一起，脸上却对付明格露出一个“我也受不了自己”的表情：“唉，我就知道自己太笨了，你过去吧，这个还是要靠我自己。”
付明格一副解脱了的表情“哧溜”一声爬出浅水区，呼喝着翻过纱网跳进水球区，溅起一圈水花和一群人的笑骂。
“靠，付少你看着点人！”
“本富出场哪有不来点声势的？”
“哈哈哈哈是是是，你最浮夸！”
白小虎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覆住眼里的落寞。他回身往入池口走去，想上岸喝点水，有人叫住了他：“白小虎。”
“什么事？”白小虎转身，看向从深水区游过来的陈培，他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人，是蔡鹏毅和林斌。
蔡鹏毅和陈培一样，都是又瘦又高的身材，不过比起陈培他看起来要更加爽朗健壮，就是看人的时候扬着下巴。他将手搭在白小虎肩上：“不好意思啊白小娘，刚才笑得那么大声。”
白小虎身体僵了一瞬，笑着摇头：“没事的。”
一边的矮个子林斌道：“菜头刚儿不是说了要去投诉那家店，小娘要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白小虎微愣了一秒，才说：“现在就去吗……”
蔡鹏毅直接揽着他往岸上去：“已经跟老师打过招呼了，人多力量大啊是不是？我这不还拉了另外两个。”
说着蔡鹏毅先一步爬出游泳池，他俯下身向白小虎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来，我拉你。”
白小虎迟疑，就这一秒的停顿，身后的林斌拍了他后腰一把：“赶紧啊，堵在这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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