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很喜欢那个角落,杜之年几乎每天晚上回来都能在那里看到他的身影。
杜之年放下包,走到沈归晚身旁坐下。
他把下巴靠在沈归晚的肩上,“在看什么?”
“从书架上面拿的。”沈归晚用拇指压着书页的一角,将书合了起来。
浅米色的封面上印着墨绿色的书名,杜之年看了一眼,“这是医学相关的书,有一点难。”
“我不做医生,不需要懂。”沈归晚把书翻回自己看到的那页,“只是看一看。”
杜之年笑着抽走沈归晚手里的书,又伸手去脱他的睡衣。
“上回答应你了,我们明天去海边吧?”杜之年抚着沈归晚的脖颈,沿着凸起的筋骨往下亲吻。
“嗯。”沈归晚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下午去。”
他的嘴唇一开一合,中间几个字没能发出声音,但杜之年从他的口型读出了“我想”两个字。
沈归晚很少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欲望,除了“好”之外,大多数都是在杜之年询问的时候做最简单的单选题。
“我想”,这是杜之年从来没从沈归晚口中听过的话语,它似乎不在沈归晚人生的词典里,杜之年却迫切地想听沈归晚说一次。
“好,我们下午去。”他握住沈归晚的手,十指交握着,掌心紧紧地贴在一起。
杜之年压在沈归晚身上,承受了两个人体重的懒人沙发被挤压得变形,沈归晚的身体深深地陷进了柔软的填充物之间。
懒人沙发轻微地摇晃着,发出微弱的摩擦声。
一只白净的脚踩在地毯上,柔软的绒毛轻柔地抚摸过脚背,盖住了脚背上绷起的青筋。
沈归晚仰着头,天花板的射灯闪着夺目的光芒,照在杜之年的肩上,在他的胸前落下一片阴影。
阴影随着杜之年的动作在沈归晚的身上流淌,沈归晚眯起眼,眼前的亮光在水汽中被揉碎,化成细碎的光点。
他隐约看见落日坠入大海,被烧得通红的海水四散溅落,在晚霞的画布上勾出一道道长长的轨迹。
轨迹粼光闪烁,带着海水潮湿的咸腥气息,但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杜之年在懒人沙发上来了一次,又让沈归晚跪在地毯上,背对着自己伏在地上。
绒毛从沈归晚的胸口和锁骨扫过,一阵酥麻感从绒毛轻拂过的地方传到了大脑。
沈归晚撑着身体想躲开绒毛的骚扰,却被杜之年从背后按住了后颈。
他趴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手紧张地抓着地毯,绒毛从指缝间穿过,和手指亲昵地纠缠在一起。
初冬的夜风拍打着玻璃窗,寒意顺着缝隙渗进屋里,沈归晚裸露在空气里的后背褪去了最后一点温度。
他很冷,但很快杜之年温热的手掌又贴了上来,热度从肌肤相贴的位置传了过来,烫得沈归晚瑟缩颤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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