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本来想逗一下沈归晚,发觉他的反应有些不对劲,迅速安抚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做得很好,沈禄那种人欺软怕硬,你一还手他就害怕了。”
“杜之年,你可不可以……”沈归晚声音哽咽,颤抖的指尖抓住了杜之年的袖子,“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他?”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杜之年被吓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又急忙把他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沈归晚!”杜之年焦急地喊着,但沈归晚趴在自己的肩上,没有抽泣也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无声地哭着,哭得浑身发颤,汹涌的泪水很快就打湿了杜之年的肩膀。
杜之年手忙脚乱地拍着沈归晚的后背哄着,过了一会发觉手下的触感不对,才发现自己刚才一直反复拍打着沈归晚背后的伤口。
“对不起,我不提了,不提他了。”杜之年紧紧贴着沈归晚冰冷的脸颊,一声一声地道着歉。
沈归晚在杜之年道歉的那一刻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压抑了数日的情绪不断向崩溃的边缘滑去,最终在反复的刺激下逐渐失去控制。
第38章
自从沈归晚哭过,沈禄成了他和杜之年之间的一个禁忌,杜之年再也没有在他面前提过沈禄的名字,沈归晚又变回原来沉默寡言的样子。
那天他忽然的情绪失控像是杜之年通宵后出现的幻觉,留下了短暂清晰的记忆,却再也没有发生过。
只是沈归晚本就怕冷,挨过伤病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不耐寒,情绪大起大落之后再次生病了。
那天夜里杜之年听见他吸鼻子的声音,第二天醒来就感冒了。
杜之年给沈归晚量过体温,又喂他吃了感冒药,确认体温没有再上升才去了医院。
那一天杜之年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独自在家的沈归晚再出什么意外。
他几乎每隔几个小时就给沈归晚打一个电话,沈归晚吃过药开始犯困,电话拨过去时大多时候都在睡,即便接起来了,也是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迷迷糊糊地应一声,然后就没了后续。
杜之年在第三次听到手机里传来呼吸声时,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
他原来和前任谈恋爱的时候根本不会这样,甚至会嫌弃对方过于黏人,可没想到现在不再谈恋爱改养情人了,变得黏黏糊糊的人竟是自己。
杜之年自嘲地笑了一声,结果下班之后又开车去商超买了一台复古式取暖壁炉,放到卧室里给沈归晚取暖。
他怕沈归晚一个人待在家里无聊,还买了一台家用投影仪,在准备结账时看到了隔壁货架上的洗碗机,顺手放进了购物车里。
杜之年不做饭,自然没有装洗碗机这种不实用的东西,但沈归晚待在家里,他会做饭,以后总是会用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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