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晚还是和平时一样待在公寓里,偶尔在客厅里活动活动筋骨。
他知道杜之年在忙郁鸣谷的事情,却不知道具体的细节。
杜之年和路漪都不肯告诉他具体的情况,只让他好好调养身体,不要为这些事情操心。
他们不说,沈归晚就不问。
他没有能力为他们做什么,不如安安分分地待着。
沈归晚每天窝在家思考自己去德国以后能做什么样的工作,一边又在网上翻看别人记录留德生活的博客和视频,仔细做着笔记。
杜之年在为他扫清障碍,沈归晚也在为他们的未来做准备。
有时候杜之年深夜归来,带着一身疲倦挂在沈归晚肩上,有气无力地叫着:“晚晚。”
沈归晚会搂住他的腰,给他一个不太温暖却温柔的拥抱。
“我在这里。”
在杜之年开始忙碌的一个多月里,沈归晚时常能在新闻上看到杜氏和郁家的南江制药进行商业竞争的新闻。
今天杜氏的药厂被举报停工,明天南江的高层爆出泄密丑闻,后天两家股价暴跌,大后天一起接受司法调查……
两个大集团打得不可开交,中间还穿插着几家中型集团被殃及破产的消息。
在翻看德国租房的注意事项时,沈归晚看到了当地一家生产医疗器械的公司被查封、股东和姓路董事长锒铛入狱的新闻。
他看着那个熟悉的姓氏,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一下,又飞快地划过那条新闻。
沈归晚习惯了杜之年的早出晚归,一个人待在家里也不觉得寂寞。
可有人担心。
有时候温琼会打电话邀请沈归晚一起吃饭喝茶。
杜之年很忙,姜润在处理沈禄的事情,路漪更是不见踪影,这个时候唯一有空闲的人只有她。
沈归晚知道杜家最近不太平,担心温琼忙于家事的同时又要分身照顾自己太过辛苦,迟疑地询问温琼:“您这样会不会太累?”
温琼静了片刻,说:“还不到需要我操心的时候。”
她这么回答了,沈归晚没有再拒绝她的邀请。
他没什么事情要做,只要是温琼的邀请基本都会答应,只是出门前会和杜之年说一声,然后再下楼等温琼来接他。
温琼每一次都会领着沈归晚去自己钟爱的餐厅或咖啡馆,向圈子里熟识的夫人介绍沈归晚,却很少带他去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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