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钉尽数取出,放在盘中反光。我敷药包扎,又去药铺抓了当归、黄芪、熟地、川芎、大枣包为一副药。
他上衣被割坏了,我说:“你换一套吧。”他脱掉上衣,麦色上身精壮结实而伤痕累累。我拿出才去裁缝铺中取的纯黑新衣递过去。
他接过,叠得整整齐齐,放桌上。
我说:“不穿就到床上捂着,别伤到肩膀。你今日还要当值吗”
他靠墙半躺下说:“不当值。”我掀开被子和他并排躺着说:“那你可以睡这里。”我刚靠近时,他全身绷紧,随即放松下来。
我与他两年相处,方得他无言信任。
“为什么不换那套新衣裳?”我打破沉默。
“穿上会染脏。”我忽略掉泛起的细微痛楚,“怎么想起送那个大礼?”沈涟该睡着了吧。
“你…不爱女子。他好看,清白,只十三两。”
面前这张脸称得上英俊,只因少了生动而不显眼。唇形薄薄,但吐出来的话我完全不明白。我问:“我…何时不喜欢女子了?”
“静安郡主。”十二岁的静安郡主卫琼瑛。
我去卫侯府上诊治卫瑾小公子的喘症时,被来探望的静安郡主看到了。过三天,卫家举家去四神庙中上香,我在人潮中看到卫彦,他才以口型回我他的名字。而卫瑾这个九妹竟趁此机会,带着重重影卫跑到禾木医馆来,哭哭啼啼发誓非我不嫁。我在一室影卫的包围中满头大汗地询问。她竟说我只是个郎中,婚后无法管束她,她必能自在逍遥。
我长劝短劝,她不肯自己回去,我头痛欲裂。我说过夜于她名声有损,她只说正好嫁与我遮丑。她早上来,未至晌午,卫家马车登门,恭恭敬敬地领她回去,并未为难我。
不要郡主即是喜欢男童,卫彦半点不含糊,过于直截了当。
我玩笑之心忽起,问:“既然知道我不喜欢女子,你为何不自荐枕席?我不大爱稚嫩少年。”
“可以。”他说完手微微一拉,我们便滑进了被窝。他双腿顺势插入我腿间,阵阵热力透过布料传来。上身也厮磨着贴上来,双唇生涩而坚定从唇吻至我锁骨,中间甚至无师自通地伸出舌尖舔舐。麻痒一直传至心腔,那处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脊柱一线微微下凹的结实背部就在我面前,若顺那一线摸下去,该是挺翘结实的臀。
我尴尬地拉他起来,试图用傻笑蒙混过关。
他抬头静静望着我。
“与你说笑…”我拒绝去想本意听上去多么苍白无力,“我喜欢女子的。”
“哦。”还好听的人是卫彦,他并没多问只是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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