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线连接的方向,裴言镇定下来跟着红线而去。
五百年前的府邸和现在摆设相差许多,裴言在经过堂屋之时,甚至听到追逐打闹的声音。
他感知着周围,鬼气浓郁至极,压根发现不了祁渊具体于何处。
他尝试着扯动红线,本是没做希望,哪知片刻之后,红线那头传来动静,他的手指跟着抖了抖。
裴言紧绷的心总算是得到松懈,阮瑾他没事。
等他绕到一处后院之时,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背影。
一个身着盔甲的背影,而那背影的对面就是阮瑾。
阮瑾同他遥遥相望。
裴言身体泛冷,面色沉黑。
前面的两人平静的坐在棋桌旁,裴言缓缓靠近,尽管所过之处都是虚妄。
唯一真实的就是他们三人。
祁渊手执白子,侧首带笑的看着裴言,“好久不见,裴大人。”
他的笑冷然入骨,裴言定然不动。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裴言沉下声音道。
祁渊深觉好笑般看了眼对面的阮瑾,“当然知道,报仇啊。”
说完,他又将目光放在裴言身上,“该来的都来了。”
裴言不解他这话是何意,什么叫该来的都来了。
正当他思虑之际,祁渊站起身来,“裴大人,冤有头债有主,他欠我的始终得还,不管他是谁。”他指着阮瑾道。
这时,冥主和司寂大人的话飘进裴言脑海。
“那你且说他欠你什么了?”
“你想拖延时间吗?”
裴言摇首,“好歹也让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吧。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是你一人所言。”
“他蛊惑我杀及全家老小便足矣。”祁渊指着阮瑾,话音波动隐含怒火。
“我又怎知你所言非虚?”
“你信与不信与我何干?”祁渊突然看向阮瑾,黑眸闪烁异光。
“既然都到齐了,不如来玩儿个游戏。”祁渊对着裴言和阮瑾说道。
他指着阮瑾,“若是你能杀了他我可能会放过你。”
那个他自然是指裴言。
阮瑾神色未显,倒是裴言冷笑,“你跟我是有多大怨多大仇?”
祁渊控制着阮瑾站起来,一边对裴言说道:“若是裴大人能杀了他,岂不更好,我也可乖乖随你回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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