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顿时如被刀割了般难受,任希无声哭得?厉害,喘得?上气不接??气。
褚郁也难受,俯身亲吻溢出?泪的眼尾,像哄小孩似的,手上抚起他的后背:“……慢点。”
“慢点呼吸。”
而后哪里是啜泣,是暴雨倾斜也不及的程度。
任希的脸伏在他的肩上,哭声像猫不似猫,湿透他的肩头,呜呜不停:“为什么亲我?”
褚郁逃避地说:“不知道。”
“你对我有感?觉,是不是?”
褚郁深吸口气:“……嗯。”
任希手掌像泥鳅灵活往他卫衣口袋里钻:“我冷,抱着你就会暖了。”
“我是坏蛋,全世界对你最不好的大坏蛋。”
“我失信过你,耍过你,还当着陈宝他们的面贬低你写给我的歌,可我心里真的不是那么想的,我喜欢你写的每一首歌。”
“我一次又一次伤害过你,在你面前没有一丁点信用。”
“可是仔仔,我后来变好了,我真的没那么坏了。”
黑暗中,褚郁始终在给任希顺背,用最简单的方式平复他的焦急和难过。
可即便他会心软,会在某个瞬间?克制不住喜欢任希的感?情,也做不到用完善的语言回应这些?话,所?以冷处理是他自认最好的方法。
直到任希撑开身子,贪恋地在他唇上再次啄一口:“我们好像从没做过朋友。”
褚郁的眸中深不见底:“是,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当我男朋友。”
任希苦恼道:“我可真够不要脸的。”
门?外不知是谁在大声外放褚郁压轴唱的《为时未晚》。
那些?他们穿梭在大街小巷,分享耳机和歌单,主动牵起他的手,以及任希的脸红和纯白球鞋,在脑海中重复上演,好像未曾消失,好像如今也为时未晚。
“褚郁。”
任希轻声唤了他的名字。
“这次就从朋友开始。”
“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把你追回来,可以吗?”
褚郁迎着那双濯濯的目光,如窥见蓝色海岸,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垂着眸,久久不吭声。
然?而破云开雾,兜兜转转,那份心动还完好保留着,他又怎会不清楚。
褚郁用掌心为他擦拭眼泪:“好了,脸都哭花了。”
任希:“你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好不好。”
半晌,却又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褚郁在任希耳边道了声什么,而后任希破涕为笑?地搂紧了他,笑?着笑?着,又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褚郁说的是:“……好。”
次日,也是十二月的初日。
褚郁从温暖的床上醒来,查阅手机信息,微信置顶消息是来自任希的,脑袋里??意识浮现出?昨晚——他对任希妥协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