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事儿太过久远了,我记不清了,”方语山失神片晌,“非要说我妻子孩子的死和你父亲有关……比较牵强,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兜兜转转蝴蝶效应之下发生了这事儿,可能是命运的安排吧。”
他苦笑一声:“只有这事儿,我真的后悔了,或许我收养你也不仅仅是因为你和我性格像吧……可能还因为我想要赎罪。”
方语山叹了口气,闭上了眼,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从审讯室出来后,晏存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别说松口气了,反倒多了口气卡在嗓子里。
好巧不巧,纪燎刚好到达市局,俩人非常同步,一个人前脚刚进到办公桌前坐下,另一个人后脚推门进来。
俩人无声对视了会儿,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慎临也推门进了办公室。
“我刚刚让人去方思鹤住处找过了,家里的管家以及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车子以及手机的GS定位也查过了,没找到人,”慎临说,“刚刚江队申请发布了A级通缉令,现在上边正动用内部系统网络完成架网布控,一会儿有消息会通知我们。”
“知道了,”晏存打开手机发了条消息,同时移动鼠标打开盘里的那个网址,说了句,“地址发你手机上了,去之前那个梁婉仪住处找找,先将梁婉仪给带回来。”
“行,我马上去。”慎临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顺手合上了门。
于是屋里再次余他们二人。
纪燎还站门前没动,半天没有说话,纠结了会儿,这才小步小步行到他桌前。
“……”晏存也没多说什么,仔细盯了会儿网页上的文字,似是发现了点儿端倪,匆匆起身,和纪燎说了句,“你在这待会儿,我先回审讯室问他点事儿。”
“……”纪燎低了低眸,估计也察觉出他知道了什么,应了声“好”。
俩人擦肩而过,也没再多说什么。
记不清是今天第几次回到审讯室,一进门他都没打算坐下,开门见山问了句:“为什么方思鹤的犯罪记录这么全面,梁婉仪的只有文字?”
刚刚听江淮在通讯器里转述有关梁婉仪的犯罪内容时他就发现了,关于梁婉仪犯罪的事实似乎只有方语山编辑的文本记录,似乎只是简略概括了梁婉仪暗地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其中并没有什么转账单或是照片什么之类的关键性证据。
方语山似也料到他会回来,撩了撩眼皮,听他问了这么个问题,叹了口气,倍感无奈答了句:“嗯……谁知道呢……要不你努力找找呗?”
“??”
“我是说……你加油找找,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突破口,”方语山说,“就是让你自个儿努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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