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不就想养只狐狸么,怎么又会想到戚洵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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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宗的主峰大殿里,赵长风正捻着一颗黑子,垂头苦思这一局该怎么走,身后不知何时闪进一道身影,正身穿着乾元宗的校服。
那人淡然道:“赵宗主,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赵长风指尖磨搓着棋子,问道:“你要我给你什么解释?”
“顾风晏的事,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那人背影立在屏风前,从后面只能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身段挺拔,嗓音微凉,他道,“难道你忘了,答应我的事?”
赵长风负手回身,毫不意外地看着那人,走上前:“当然,没有。”
“那你就该知道,我要的是顾风晏的命!”
他只是淡然的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感觉到骇人的压迫,仿佛是那道无形的黑色魂魄附着在他的身上,给这整个大殿里施下一片威压,连赵长风都惊了一下。
赵长风眸色渐沉,将那人的神色看在眼里,深吸一口气:“现在不行,起码,这次不可以。宗门大会上,天剑宗和落霞宗都在,我不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尤其落霞宗那个大弟子,他一心护着顾风晏,除非你是想暴露自己。”
这人要是想暴露身份,随他的便,但赵长风可不愿跟他一起被毁。
这次宗门大会,可不单单是天剑宗和落霞宗的事,还有他那位眼清目明的戚师兄,赵长风有几个胆子,敢在戚洵川的眼皮子底下做戏,除非他是想被戚洵川一剑捅穿了!
他已经帮这人掩盖了做手脚的痕迹,才没让其他宗主和戚洵川有话可说,但戚洵川哪是那么好糊弄的。嘴上说着不管事,实际上还是给了他不小的威压。
“赵宗主是忘了,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吗?”
赵长风:“你无需提醒我,本宗主时刻记着,还轮不到你来威胁!”
当年,为了坐上这个位置,他确实做了些不该做的,修炼了禁术,以致功法大增,才能在戚洵川闭关时,从他的师尊手中接下宗主之位。
只要赵长风在位一天,他就不可能忘记自己当年是如何与神木谷牵扯上关系,又被人拿到了把柄,不得不做出那些违心的事。
可是即便早知会有这样一天,他也不后悔当年做下的事,他只要能坐上宗主之位就好。
但赵长风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斩草除根,把这个秘密彻底湮灭。
那人长袖一甩:“那就希望你能时刻记着,永生铭刻。”
赵长风转过身去,那人的身影就在屏风前消失了,他看着眼前的棋盘,黑子正慢慢地扩大,有要将白子包围的趋势。
他随意的在角落里落下一颗黑子,将这局棋的战线拉长。
赵长风转身出了大殿,往清零峰的方向飞去,他决定有些话必须要跟戚洵川说一说,看看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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