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在别处尝过了。谢龄回过神来,在心里摇摇头,依着萧峋的意思拿起一块糕点。
不得不说萧峋审美极好,玫红、鹅黄、翠绿三色糕点摆在长条形的玄色瓷盘里,甚有几分清新之意。谢龄拿的是玫红那块,尝过一口后,意思意思发问:“这是什么糕?”
“是镜川才有的暮叹花糕——这一种是用红色暮叹花做的,甜是淡甜,吃来不容易腻。”萧峋向谢龄一一介绍,“这里糕点的做法和别的地方不大相同,这是绿豆糕,里头夹了豆沙馅儿;这是桂花糕……”
谢龄听着萧峋的话,吃完暮叹花糕,又吃了块绿豆糕。
萧峋稍微满意了点儿,取来茶具烧水,坐去长榻另一侧。他在谢龄面前从不端正坐姿,怎么懒散舒坦怎么来,眼下盘腿而坐,两只手撑在小腿前,弓着腰背,垮着肩膀。
“昨晚我还发现了一家味道不错的店,但那店规矩极大,让人不想再去第二次。”萧峋晃了晃上半身,逐渐靠上榻背,缓缓说道。
这说的显然是越九归那家店,谢龄心说你还气着人家不让你多吃虾呢,按捺住笑意,道:“既然不想再去,作何提它。”
“虽是不想再去,但它味道是真不错。”萧峋幽幽地说。
你分明就是想去第二次,不仅想自己去,还想邀他同去。
怎就生得如此别扭?谢龄起了逗他的心思,拿出一册书,慢条斯理翻到先前看的那一处,然后冲他“哦”了一声。
萧峋登时瞪大眼,诧异于谢龄的反应,过了会儿恢复神情,把脑袋扭过来,盯着谢龄说:“若是师父同我一道,我愿意去第二次的。”
谢龄看完了一页书,才不咸不淡回答他:“天下之大,食肆之所,何必执着于这一家。”
“可下一次来镜川,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了。”萧峋话语里带上点儿感叹,眼眸垂低又掀,眸底幽光轻漾,“那么多年过去,又不知那店还在不在了。”
……你还挺会抒情。谢龄仿佛看见狼崽子在甩尾巴试探他,神情不为所动。
事实上,谢龄的确不想动——他还不能御剑,下山再上山,真是太麻烦了,不如待会儿去找越九归,看看能否在他那蹭上饭。身为食肆老板,越九归应当是不缺饭的吧?在那处,还能以陈河的身份锻体练掌。
有<a ef=tts://18ev/Tags_Nan/aJaentl taget=_blank lass=nftextkey>马甲</a>就是好。谢龄心情甚悦,想了想说:“我不一定有空。”
这话一出,屋室内有一霎的静谧。
壶中水微沸,腾起乳白的雾气。萧峋向谢龄凑近几分,漆黑的眼眸隔着一层雾凝视住他,声音轻轻的,“师父,你答应过我,晚饭都同我一起吃的。”
稍过几许,又问:“师父是要去见谁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龄:对,去见我老婆儿子(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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