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谢龄眉梢半挑。
“吴芳年和孤晴的鸿蒙戒。”萧峋道。
原来是战利品。人并非他杀的,谢龄没有收的道理,摇头:“你不用给我。”
“这上面有他们的神识烙印,我才清静境,留着也打不开。”萧峋道。谢龄不接,他便抓起谢龄的手,将它们放到他手心里。
两枚鸿蒙戒色泽质地不尽相同,但都古朴雅致,常年蕴养在高境界强者手中,富有灵气。谢龄掂量着它们的重量,想了想:“我帮你打开?”抹除神识烙印并非难事,再不济,他还能寻古松帮忙。
萧峋眼眸眯了眯:“你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
“谢师礼?”谢龄问。
“平日无事时就不能送你东西了吗?”萧峋反问,语气硬邦邦。
谢龄见这人脸颊都要鼓起了,忍笑道:“当然能,那我不客气了。”就先替萧峋存着。
“你本就不必同我客气。”萧峋说得慢吞吞,往营帐瞥了眼,又说:“我回去‘照看’风掠师弟。”
“自己的伤势也要多加注意。”谢龄叮嘱他。
“当然。”萧峋应道。
萧峋踏着悠悠的步伐回到帐中。
先前他追谢龄追得急,没仔细看,眼下一瞧,他借给谢风掠的剑就在那人身侧,没收进鸿蒙戒或芥子空间,不知是故意还是疏忽。萧峋不同谢风掠客气,隔空一抓,把剑抓进手里、丢回袖中。
他心中又舒坦几分,施施然一拂衣袖,坐去谢龄的榻上,寻出一本书来读。
谢龄向着东面人间道众人所在的山洞而行。早先谢风掠告诉越九归具体位置时,他注意听了一耳朵,用不着那神识去寻。
谢龄步伐不快,走出一段距离,才想起自己似乎可以御剑了。他迅速从芥子空间里挑了把外形美观的剑出来,悬停到合适的位置。
御剑的理论,谢龄背得滚瓜烂熟,眼下开始实践。
谢龄走上去,运转灵力,踏剑而起,一面升空一面前行。四周起风了,是他疾行带起的风,顷刻盈满衣袖。
哦,原来自己御剑是这种感觉。谢龄仔细一番感受——和蹭别人的剑没有任何区别,还费不少力。
不过,想他历经多少挫折才得以御剑飞行,修行不易,当真不易。
目的地须臾便至。
山洞外出了最初的那口煮药的大锅,又添四五个小的药炉,两个清吾山弟子看火,叶晚星在附近远眺。
她第一个发现谢龄,又惊又喜喊道:“雪声君?”
这声喊仿佛惊起千层浪的石子,能活动的人间道弟子和空闲的清吾山众人纷纷来到洞口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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