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龄抿了一口酒。他会怀念这段日子的。
越九归瞧出他的心绪,道:“师兄,我回去就琢磨我那法器,争取尽快弄出来。”
“炼器之事不能急于求成。”谢龄不赞同。
越九归嘿嘿一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我晓得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若是缺什么东西,寻人通知我。”
“好的。”
萧峋依然不知晓他们两说的那法器是什么,闷闷捞起一个小龙虾,掐头去壳,剥出虾肉、蘸满酱汁塞进口中。
谢龄记得这家伙能吃辣,却不能吃太辣,倒了杯茶递去,萧峋这才不那么郁闷了。
戌时过半,夜幕悬星河。席上酒还剩三四坛,菜倒是全吃完。想到越九归还要回姑苏,谢龄提议今夜到此为止。萧峋说他还想再喝几杯酒,没同谢龄一道走。
谢龄乐于能独自行动,出了越记小食,在镇外寻觅到一个山洞,改换装束,恢复本来的模样。
而留在食肆里的萧峋,目送谢龄离去后,趁越九归还没走,起身一把勾住他肩膀,问:“越兄,老越,先前你们说的那法器是什么?”
“哦那个啊,是一种联络用的法器。”鉴于萧峋是谢龄的徒弟,越九归没对他隐瞒,把想法大致同萧峋说了一番。
萧峋听后眼神一亮:“这东西甚好。”紧接着问:“我能预定一件吗?”
越九归心道你俩不愧是师徒,反应都一个样。他思量几许说道:“现在还未制出样品,价格不好估算,但我可以给你一个优先购买的资格。”
“这也不错。”
“我给你写个凭证,到时你来买的时候,将它一起带来。”
“越兄思虑谨慎。”
“做生意嘛,应当的。”越九归笑得谦虚,取出纸笔、写好字据,再盖上两道印,交给萧峋。
萧峋又同越九归说了几句,从越记小食离去。萧峋没有直接回“山上”——他摸不准谢龄会用什么速度回去,若能抢在谢龄之前还好,要是撞上谢龄换装就尴尬了。
他干脆闲逛起来。
入夜之后小镇变得冷清。街上不见多少行人,许多铺子都关门,没打烊的那些门口的灯笼在风里飘摇着,微光只能照亮窄窄一方。
路过某家酒坊时,萧峋被老板叫住:“这位少侠,可要尝尝本店新酿的米酒?”
“米酒?”
索性闲来无事,萧峋回头搭理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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