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道限时题!”萧峋一惊。
谢龄也注意到了,哪有闲心再喝茶,当即吹起下一个音。
一回生二回熟,这是第三次。操控这些石子是有窍门的,谢龄摸到一些。
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石子都稳稳落入石孔,谢龄口太干,终是喝了一口茶。
墙上的沙漏竟在这时流快几分,谢龄赶紧将洞箫凑到唇边吹奏,那东西又归于原速。
方才他换气可没出现这样的状况,这秘境在逗人玩儿?它能这样智能,检测到他在做什么?还是说石墙后……有人?
一瞬间,谢龄心中涌出许多念头,不过没影响发挥,箫声走得还算稳。
第五块、第六块石子进入石孔,沙漏上方的沙还剩一些,谢龄没喝水,稍稍换气,继续奏第七个音。沙漏却兀自加快,仿佛和时间赛跑。谢龄见之白眼又翻,气得想笑。
萧峋在他身旁冷冷一笑,冲着石墙喊了声:“喂。”
这一声辨不出喜怒,落罢一刹,沙漏竟是一停,尔后放缓速度。
谢龄心中不断称奇,有惊无险地将第七块石子放进石孔。
咔嗒。
一声轻响之后,林间起了乐音,曲调与谢龄方才吹奏的相同,不过更变了节拍与音程,乐声如流水,回转轻灵,让人心旷神怡。
此曲落罢,拦路的石墙消失,林间小道重归视野中。
谢龄慢慢喝完一盏茶,才同萧峋行往密林更深处。
谢龄走在萧峋后头,趁萧峋无甚防备时将洞箫抬起,对准他耳朵一通呜呜鸣乱奏。
萧峋嗷的叫了一声,捂住耳朵,兔子似的往前窜,窜出丈许远回头,“你有点儿记仇。”
“我很记仇。”谢龄纠正他。
走了一阵,他们碰上第三层阵法,如同上一层,阵法的最后一环是道考验。谢龄心说这就跟剥笋似的,剥开一层又一层,才能得到笋肉。
这一次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也是一面石墙,墙面十九道经纬交纵,黑白子各落十数枚,是盘残局。
“下棋。”萧峋勾起唇角,“这个我会。”
石墙前有一篓白子,萧峋拈起一颗,落到棋盘上。
他这一手看似随意,回头对谢龄道:“琴有了,棋有了,接下来会不会是书和画?”然后看回棋盘,问:“要不要点一炷香,或者再来个沙漏,弄成限时挑战?”
这话之后,石墙除了走出一颗黑子,再无旁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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