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松怎会看不出这家伙想法,向他斜斜投去一瞥:“你觉得我不行?”
谢龄:“我……”
古松从谢龄手里抽走筷子,挑了些馅儿到饺子皮中央,又将筷子尖往周围抹了抹,然后把皮对折,开始捏边儿。
他三下两下便包好一个饺子,褶皱捏得均匀细致,馅儿的份量不多不少,饺子圆圆鼓鼓,却不至于粗笨。
他把这饺子摆在谢龄方才包好的那一个旁边,下颌轻轻抬起,说:“比你包的漂亮。”
谢龄:“……”
古松又包了一个摆进盘中,这饺子模样依然憨态可掬,比谢龄包出的时而臃肿、时而瘦小的那些好上许多。
“师兄啊,在这种事情上吧,不至于争强好斗。”谢龄连连摇头,语重心长。
“我教你?”古松包好第三个,一脸好笑地瞥着他。
谢龄面无表情:“谢谢。”
饺子并非主食,三个人一起包,很快就够了数量。接下来萧峋和谢风掠一起准备大菜,谢龄有自知之明,没继续在这儿添乱。古松亦然。
谢龄回到卧房中,铺开笔墨写了些春联。
待得晾干,古松把它们拿去,一张一张贴到门上。
“师兄。”谢龄站在稍远处,打量一番自己的新作品,轻轻喊了古松一声。
“嗯。”在他身侧的古松应道。
四面合暮色,晚霞如同将熄的火。天空一半昏沉一半透红,云舟恰恰行于昏色中。谢龄拉着古松往后退了些许距离,一甩衣袖,往面前空处排出几个烟花筒。
他用灵力点燃。
咻——
砰!
火光冲天,绽放成绚烂的花朵。
“师兄。”谢龄偏头,对古松弯眼一笑,“新年快乐。”
菜式太丰盛,故而用晚饭的时间较平日晚了许多。萧峋启了几坛好酒,酒罢饭毕,月沉西空,已过子时。
几人各自歇息。
数个时辰后,古松动身回人间道。
彼时天穹昏黑,谢龄还未睡醒,同在茶室的谢风掠送他出去,不过在离去前,卧房的门开了,萧峋走来叫住他。
萧峋递了个纸包给古松,口子没封严实,露出鲜红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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