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应闲探头看去,只见箱子里整整齐齐摞着许多黑色布包,包里物件大约一尺见宽二尺见长,约半尺高,方方正正,像是个小盒子。
聂云汉蹲在箱子前,小心翼翼地打开其中一个布包,露出里边的铁盒。
这个铁盒里堆放着奇形怪状的装置,像是钢铁,一片片堆叠在一起,被雕刻成了羽毛的形状,表面涂着黑色的墨,但从部分褪色的地方可以看出来,它原本应该是银色的,质地细腻,泛着莹润的光。
卓应闲不由地伸出手去,好奇地摸了摸:“这是什么?铁器吗?”
“要是纯铁,这箱子你可就拖不起来了。”聂云汉见东西完好无损,心头放下一块大石,笑得特别开心,“这种东西叫珍珠铁,因为它原本的色泽像珍珠一样漂亮,但是为了隐蔽起见,多数涂成了黑色。”
“珍珠铁?名字倒是恰如其分。”卓应闲摸着那羽毛状的花纹,“为什么看起来像是翅膀?”
聂云汉得意道:“这是我‘赤蚺’的特殊装备,是我义父的杰作。旁边那箱,装的是‘鳃’,令人可以潜至水下探查敌情而不用担心溺毙。这一箱,如你所见,是‘翅’。”
“翅?”卓应闲怔了怔,心中更是纳罕,好似忘了端住他的官架子,睁大了猫儿一样圆圆的眼睛看着聂云汉,“是做什么的?”
聂云汉看着他天真无邪的神情,心窝里像有一只小爪子在挠,故意卖关子似地把手里的东西一收,装回布包,合上箱盖,站起身来。
卓应闲好奇心战胜一切,追着他起身:“到底做什么用的?”
“是……”聂云汉刚要开口,便听墙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像是在追什么人。
“别让他跑了,快追!”
“看着是往‘蛇窝’方向去了,千万别跟丢了!”
“妈的,刚抓的独峪细作,要是让他跑了,大家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先听到“蛇窝”两字,聂云汉便神色一凛,再听“独峪细作”四个字,他登时变了脸色,把布包往身上一背,“唰”地一声夺了旁边守卫的刀,旋风似地冲了出去!
他轻功了得,轻轻一跳跃上路边院墙,脚不点地似地瞬间撩了老远,看到那个拼命奔逃的身影,眼睛不由眯了眯。
卓应闲快步跟上,追出去却不见了人,当下便心中发慌。
聂云汉对棠舟府城的布局了若指掌,尤其那“蛇窝”,他更是熟悉,只是粗粗做了个判断,便迅速抄了近道,沿着院墙和层层屋檐追去。
卓应闲追上他人影的时候,除了看见聂云汉追着那贼人跑,另外见到两男一女,好似跟聂云汉有默契,从另外两侧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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