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笙瞠目结舌:“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何要看别人更衣?!”
他一时有点崩溃,怪自己平日里对游萧太过放养,这下要把孩子送走的念头更是坚不可摧。
向羽书撇了撇嘴:“你不会像汉哥一样是个断袖吧?”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来在场另外两位成年男子也都是,尴尬地哽住。
聂云汉闻言瞪了向羽书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撕你家袖子了”?
卓应闲被眼前这一出逗乐了,摸了摸游萧的脑门。
“我还小呢,是不是断袖得大了才知道。”游萧满不在乎道,“什么时候忘记了,总之就是我觉得他奇怪的那阵子。碰巧他被人洒了一身酒,廖管事给他找了间房换衣服,我就跟过去了,在窗缝偷看的。”
聂云汉疑道:“他既然是习武之人,难道没发觉你在偷看?”
“发觉了啊!他早知道我在注意他。但我是小孩嘛,他只以为我是好奇,还逗我呢。”
这话说得着实令人无法反驳,若是那位大鹏哥听到这番言论,知道自己苦心易容还被一个八岁孩童看穿了,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大鹏哥身边是否还带过别人?随从不算。”卓应闲问道,“像是同伴那种的。”
游萧歪头想了一会儿:“嗯,有个,不过不常来,好像别人都叫他雷哥。这人易没易容我就无从分辨了,毕竟见到的次数不多。但两人关系不错,不知那日他们谈什么生意,那大鹏哥凡事都会问雷哥看法,但能看得出来,雷哥还是以大鹏哥为尊的,对他态度很是谦恭。”
这孩子观察细致,说得有理有据,听得一屋子大人都沉默了。
聂云汉琢磨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一个孔雀,一个大鹏,另一个没准就是雷鸟,这是凤凰九雏啊!”
向羽书诧异:“江湖人这么爱玩花名吗?我还以为只有咱们行伍才这样。”
“江湖武林众人花名众多,这倒跟萧儿的观察不谋而合。”卓应闲道,“既然这样,若那大鹏或者什么雷哥的再来,我便试着看看能不能与他们套个近乎。”
聂云汉心里立刻有了卓应闲与那二人喝酒的画面,有点不是滋味,就听游萧道:“这恐怕不成,他们俩不叫人陪,只跟人谈事。还不如我去找他套话呢。”
“那还是我去吧。”苗笙立刻道,“我既然是这绿绮琴的老板,跟贵客聊两句,他们应当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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