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迈出大厅,卓应闲便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扑通”一声拦腰抱住了。
游萧“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应闲哥哥,你没事就好了……”
聂云汉生怕这孩子没轻没重,碰了卓应闲的伤口,心里哆嗦了一下,扯开他的胳膊:“萧儿你给我轻点!”
“我没事。”卓应闲腰间伤得并不重,他摩挲着游萧的发顶,“你舅舅怎么样了?戴爷怎么说?”
游萧仰起头来看他,眼睛仍旧是肿的,看样子这两日没少哭,连眉心的美人痣都失去了光泽一般。
他抽抽噎噎地说:“他什么都没说,就把我舅舅扎得像只刺猬。”
卓应闲疑惑地看了看聂云汉,聂云汉解释道:“戴爷是这样了,没有论断前不会随意说什么,他还能下针,说明应该有转机。”
这话刚出口,接着就有人打脸。
“我可没这么说,你别替我唬人。”戴雁声的声音传了过来,说话间便走到几人跟前。
聂云汉牙疼似地吸了口气:“你耳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戴雁声面无表情道:“顺风。”
游萧抬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怯生生地问:“戴先生,我舅舅还能醒过来吗?”
“不——”
“咳咳!”
戴雁声只说了一个字,就被聂云汉故意咳嗽给打断了,他不耐烦地瞪了対方一眼,対游萧道:“不好说,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
眼看着游萧眼圈红了,卓应闲赶紧牵起他的手往前走:“萧儿,你别想太多,等等最后的结果,说不定你舅舅吉人自有天相。”
游萧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知道……我等着……”
卓应闲柔声道:“不管结果如何,你要听他的话,这事与你无关,不是你的错。”
游萧沉默半晌才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意,但是不是我的错,我心里清楚。以后我绝不再这样了。”
聂云汉看着他俩背影,低声埋怨戴雁声:“你跟我们不留情面也就罢了,対孩子能不能说话柔和一点?”
“小孩心思单纯,最会把话当真,你说什么,他就深信不疑。”戴雁声冷冷道,“我与他说得严重些,若有转机,便都是惊喜,若不幸言中,他也好接受。给人虚假的希望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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