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山间被涂成一片金色,好似一幅优美的画卷。两人置身其中,好比鸳鸯交颈、风月无边,也成了这画卷中的一份子。
当然仍有煞风景的人存在。
“啧啧啧,你俩是真不避人啊!”戴雁声的声音从聂云汉背后传来。
他松开卓应闲,转头对身后那人道:“避人,但不用避你。”
戴雁声正剥果子吃,一把皮扔向聂云汉:“滚蛋!”
卓应闲两颊飞红,赧然道:“我去换件衣服——今日能沐浴了么?再不洗我真臭了。”
这几天聂云汉怕他体虚着凉,坚决不肯让他入浴桶洗澡,天天亲自给他擦身,但再怎么擦,也不如泡一次澡,向来爱整洁的卓少侠已经忍无可忍了。
聂云汉不由看了戴雁声一眼,戴雁声立即臭脸道:“别看我,有一种受凉叫心上人担心你受凉,要我说,泡药浴更好,对了,一里地外有个温泉,我去看过,温度正适宜,泡一泡舒筋活络,更利于恢复。”
卓应闲听罢,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聂云汉,聂云汉哪消受得了他这一看,立刻答应:“行行行,一会儿吃过饭,再过半个时辰,带你去泡。”
“我给你搓背啊!保证搓得你解乏!”卓应闲兴奋道,“你俩聊吧,我去准备准备!”
听了这话,聂云汉瞬间哽住,忘了这人还是个搓背狂魔了。
戴雁声揣着几个果子走到聂云汉身旁,贼头贼脑地往屋里瞅了一眼。
“想什么呢?”聂云汉鄙夷道,“怎么感觉你表情这么猥琐。”
戴雁声用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听说你俩在无常泽里拜了天地,什么时候洞房?”
“洞个屁,他才刚好一点。”聂云汉跑到藤桌边坐下,“我要动这个心,岂不禽兽不如?”
戴雁声跟着过来,坐在他旁边:“少来吧,阿闲身体恢复得很好,他方才练剑你没看见吗?”
聂云汉闷着头:“那也不行。”
“为什么?”戴雁声疑惑地打量他,“这么能忍?你是不是不行?别讳疾忌医,来我给你号个脉……”
“滚滚滚!”聂云汉甩开他伸过来的狗爪子,“你才不行!”
戴雁声更不解:“那是为了什么?都是男人别跟我装,别说你俩不想。再说了,难得有这个休养身体的时间,还不趁热打铁。咱们肯定在这里待不了几天对吧,你肯定会尽快找线索去查哈沁的老巢,到时候可就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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