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云汉“嗯”了声:“我明白。那按照你们原本的计划,若没有我参与,你会让谁来操纵这战俑?哈沁是不肯让他手下出手的吧?万一出现纰漏,又在天子脚下,三大营可不是吃素的,定能很快查明他们的身份,这就算是独峪人败盟,他能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关平野没有答话,打了个哈欠,拉着聂云汉往自己卧室走去:“哥,我好困,今晚陪我一起睡行么?”
聂云汉脸上肌肉微微抽搐:“平野,我只当你是弟弟。别的事我都能答应你,这个万万不可。”
“想什么呢?我还能对你用强?”关平野笑了笑,“打小儿我们不也是常常在一张床上睡么?今日也就那样。”
“那好吧。”聂云汉为难地想了想才答应,随他进了被当做卧室的岩洞里。
两人除了外袍,躺上床,关平野很自然地抱住聂云汉的腰,枕在他的手臂上。
他感觉到对方身体僵直,似乎想挣脱自己,便开口道:“哈沁自然不会承担败盟的责任,但我有办法让独峪人来承担。”
听了这话,聂云汉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
关平野勾了勾唇角,向对方更靠近了一点,聂云汉也没有推开他的意思。
“其实办法很简单,让孟闯和高酉毒杀一个独峪细作,到时候李代桃僵即可。他两人也都可以操纵战俑,也都愿意为我效命。原本我培养归燕门,也是为了这件事,可他们被你杀了不少,现在只剩小猫两三只,干不了什么大事。”关平野道,“不过现在由你代劳,那便更加稳妥,也更加意义非凡。毕竟由你出手,才能真正代表我和爹。”
聂云汉拍拍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我明白。”
“哥……”关平野钻进他怀里,鼻尖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话音里带了哭腔,像是一只呜咽的小兽,“你不明白……你根本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两年我们过得真的很难熬,你说我发了疯,我承认,试问这种情况,我又怎么才能保持清醒,像你一样做个忠君爱国的人?”
“现在终于好了,你回来了,事情也就要结束了,我和爹在黑暗中挣扎了这么久,也快能重见天日了……”
聂云汉说话声中鼻音也重了些:“之前种种误会都放下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不过……平野,是不是朝中一直有人在帮你?你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把我从棠舟府监狱里放出来,又让一路上的通缉令形同虚设,仅凭你和哈沁肯定做不到的,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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