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施展轻功追逐哈沁的踪迹跑了很久,追到山路上却失去了踪影,正在犹疑之际,听得嘚嘚马蹄声突然响起,循着声音望去,便见一辆马车在山道上狂奔,驾车之人正是哈沁的护卫之一!
聂云汉三人相互一点头,登时冲那辆马车追去,那护卫听见动静,匆忙回头,见是他们几个,接着便要弃车逃入山林!
云虚子轻功最好,当即踩住马车车顶借力,一跃而下便击中了那护卫后背,将他踹倒在地,并以膝盖顶住对方后心,伸手将他的下巴卸了下来,伸手进他嘴里抠出了藏在牙中的药丸,拖着人往回走。
卓应闲跟来,见他师父这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吃惊地张大了嘴。
“怎么?你下巴也脱臼了?”云虚子十分得意。
聂云汉勒停了马车,将车内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见云虚子和卓应闲拎着人回来,冲过去问:“你们运送战俑的车队呢?!”
那护卫怒目圆睁,瞪着聂云汉一言不发。
聂云汉心中情绪难平,没心思跟他耗时间:“我给你把下巴接上,你最好有什么说什么。”
他一抬手,给这护卫复位了关节,谁知那人冲他“啐”地吐了口口水,接着竟咬舌自尽了!
云虚子连连摇头:“唉,倒也是个忠义之士。”
“这下又失去线索了。”卓应闲懊恼道。
聂云汉阴沉着脸:“算了,他本就是被派出来吸引我们注意的,定是做了必死的准备,原本也没想着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卓应闲站在马车边,向山路两端张望了一下:“这好像真的是双凫峰外的路,后边那不正是红旆峰吗?汉哥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
“可惜现在也没什么用了。”聂云汉颓丧道,“哈沁要走虹光商道,就得从归梁府城东门走,他们必然也要先回城里,我们也走吧。”
云虚子借口几个月没见太阳,要好好享受一番,自告奋勇驾车,好让卓应闲与聂云汉单独相处。
卓应闲从善如流,他见聂云汉面色确实十分难看,也不放心让对方一个人待着。
两人坐在车厢中,卓应闲伸手揽住聂云汉的肩膀,安抚道:“汉哥,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出来了,肯定能把运送战俑的车队拦住,再不济还有韩指挥使可以帮忙。平野那里,你也别担心,孟闯与高酉对他忠心耿耿,会护住他的,况且现在并没有什么人要伤害他。以后我们好好照顾他,他会想明白的。”
聂云汉双目颓然地垂着,望着虚空中一点,不禁悲从中来,几日来一直吊着的一口气突然一松,千头万绪在胸中激荡,悲怒交加,只觉得心脏涨得快要炸裂,又好似有千万把刀齐齐捅来,突然间血气上涌,他按住胸口,“噗”地一声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汉哥!汉哥!”卓应闲连忙扶住他,惊慌道,“你怎么了?是哪里受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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