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戴雁声和万里风,左横秋向来不羁的神情现出一抹为难之色。
“出什么事了?”聂云汉想起方才左横秋的话,心里重重一沉,“你说宋鸣冲晚上搞埋伏,难道是他抓了他俩?”
左横秋叹了口气,如实道来:“是,他俩被抓了,就关在府衙监狱。”
聂云汉:“……”
“不知为何,宋鸣冲突然不再装相,对我们下了狠手,他连我在府衙易容都能识破,幸亏凌兄弟突然出现救了我,要不然今日我们也无法在此见面了。”左横秋郁闷道。
卓应闲想了想:“这不难理解,我们不是推断他是太子的人么?平野也是受太子驱使——不对,应是两人不谋而合——太子需要皇帝退位,平野想要刺杀皇帝。先前平野百般引诱汉哥前来,所以宋鸣冲也在暗中相助,但是平野这边进展不顺,太子便让宋鸣冲来监督,先把赤蚺控制住,若汉哥真的不肯合作,再将我们大家一网打尽,以免影响他们的计划。”
他这一番话说得透彻,旁边几人全都沉默了,刚刚的重逢之喜被冲得无影无踪,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
凌青壁无奈叹道:“那个关平野实在太傻了,这不是为人作嫁么?将来一个不小心,定会被太子推出去顶包,我们一介平民,何苦要为这些权贵做炮灰?”
“他被仇恨蒙住了眼,根本不在乎这些了。”聂云汉问道,“左哥,羽书呢?”
左横秋道:“他和秦落羽还在小院里住着,我去找他拿‘翅’的时候,看他状态还不错,小两口算是过起日子来了。”
“他家院外还有衙役看着?”
“嗯,灯下黑嘛。”
聂云汉想了想,冷笑道:“有宋鸣冲这个老狐狸在,灯下就黑不了。宋鸣冲目前还跟平野算是一伙的,秦落羽就也能为他所用,所以他故意不抓向羽书,只要咱们去跟羽书通气儿,他就能让秦落羽套出话来。”
“妈的,你们赤蚺平日里都这么玩心眼吗?累不累啊!我听着都脑袋疼。”凌青壁不耐烦地挠了挠后脑勺,“还是我们‘灵翅’好,就只管杀人,不搞这些弯弯绕。”
卓应闲心道,那是因为你脑子不好使。
“老聂,现在这个情况,接下来怎么办?”左横秋问。
聂云汉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山道,闭上眼睛思索着,片刻后又睁眼道:“平野说,他们弄到了过路文书,会雇佣本地商队,将战俑当做生铁纲运上京。他与哈沁的交易条件是为他制造大型火器,我见过其中几辆战车,这些东西会被拆开运送到独峪境内。所以这是两个方向的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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