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乌扒着门板,笑了笑,说:“缙东哥哥,你怎么还在想这件事啊,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时间不晚了,你赶紧回去吧,晚安!”说完就把门关上了,还是反锁。
祝缙东看着紧闭的门板,脸色很不好看。自己牵肠挂肚的事情他却早就不放在心上,多么可笑。
祝缙东压下踹门的冲动,最后还是阴沉着脸重新回去了。只是那睡了十八年的房间像是被祝缙东抛弃的糟糠之妻,一瞬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还比不上陈乌睡的那间客房。
这之后,祝缙东的脾气愈发喜怒无常。连大家长祝学良都察觉到了,跟周幼薇打趣说儿子缺席的叛逆期好像迟来了。
樊荣更是苦不堪言,跟小弟们抱怨说:“老大疯起来真是比飞哥还要可怕,什么时候来个人把这条疯狗收了吧,解救一下我们这些被误伤的无辜群众。”
长期的睡眠不足,加上陈乌疏离的态度,让祝缙东成了一座随时要爆发的行走火山。
他满腔的怒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祝缙东觉得自己像是被怨愤填满的鼓胀气球,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不知道何时会突然炸裂。
当看着陈乌背着书包拿着手机在和谁有说有笑的时候,祝缙东只觉得那种怒火又一把烧了起来,胸腔里的气球啪的一声炸了。
为什么他每天像条疯狗一样乱发脾气,陈乌却好像局外人一样若无其事?凭什么?
祝缙东阴沉着脸把陈乌一路拽到楼上去,反锁了门,一把把他推到床上,压了上去。
陈乌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樊佳焦急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乌乌,你怎么了?快说话啊!别吓我!”
祝缙东眼底仿佛凝结着狂风暴雨,他端详着身下的人。
他有一头柔软的卷发,一双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无辜气息的眼睛,和一张红润饱满的嘴唇,仿佛总是在诱人采撷。
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他呢?为什么呢?
祝缙东在心底不断地拷问自己,当那个答案越来越来清晰的时候,眼底的涌动尽数敛去,变成幽深一片。
陈乌害怕地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不安地抖动。祝缙东离他是那样近,他鼻尖喷洒出的灼热也在缓缓靠近,那气息已经打在了陈乌的嘴唇上。
可最后,陈乌只听见了门被打开又重重关上的声音。
祝缙东近乎慌乱地离开了,陈乌缓了一会儿,才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跟快要被急哭的樊佳说自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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