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在旁边啃着干粮,看祝缙东大手大脚地花钱,摇摇头说:“小伙子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该省的还是省省,将来养个孩子,奶粉、尿布、读书哪样不要钱?趁这会儿还是多攒些钱好。看你这么不心疼钱,我都替你着急!这火车的饭卖得忒贵了,同样的东西放在外面便宜一半儿不止,听说味道还不咋样,买来实在是不划算啊!”
祝缙东拆着陈乌的饭盒,笑着说:“我们没带吃的,弟弟饿了没办法。”
陈乌摸了摸还涨鼓鼓的肚子没说话。
大娘笑了笑:“你倒是疼你家弟弟,我家大娃小时候可没少欺负小的那个,到现在长大了还是不亲近!不过说句实在话,小弟弟也别生气,你哥都是结了婚的人了,不要太黏他,不然你嫂嫂铁定不高兴,女人心眼有时候小得不行,吃起干醋来吓死个人!”
祝缙东说:“那没关系,我希望他能更黏我一点。”
车上订的晚餐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肉质稍微老了点,祝缙东吃了一半就没动了,朝陈乌说:“还没你做的好吃呢。”
陈乌不想浪费,埋头一直吃,咽下一口饭说:“我觉得挺好吃的。”
祝缙东抹掉陈乌嘴角的一颗米粒儿,又说:“别吃了,垫个底就行了。”
陈乌摸了摸肚子,确实不能再吃了,看着剩下那么多,还是觉得有点可惜:“早知道就只要一个了。”
高铁到达南城县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
西南边陲的小县城,夜生活很单调。
七点过这会儿刚好是吃完晚饭出来溜达的时候,街头巷尾到处是坐在小马扎上摇蒲扇的人,大街上的小摊贩尤其多,坐车到了旅馆附近,有个卖冰粉的摊子,老板牵着一个照明灯,在灯下面热火朝天地做黄糖冰粉。
这会儿天气还很热,下高铁后一路上也没有空调,学姐问大家吃不吃冰粉,大家都一致同意。小县城的冰粉,两块钱一碗,量大冰多,加了花生碎、葡萄干、冬瓜糖,舀上一勺黄糖水,就是一碗消暑的利器。
十来个京城来的高材生喝得稀奇,拿着勺子不停地吃,滑溜溜的冰粉口感清凉,配上几缕徐徐的夜风,路上的燥热立马散去不少。
吃完之后,学姐开着定位把大家领到了之前订好的旅馆。小县城没有什么上得了档次的酒馆,学姐挑了半天才挑了这个旅馆,这会儿实地看了看比网上拍出来的效果要差点,但还能接受。
只是陈乌是新加进来的,还没订房间。祝缙东带着他去问了问前台,双人间没有了,就要了一间大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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