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霄硬生生把乔亦初蒙着头的被子掀开,“不是,真的有奇怪的声音!”
乔亦初仰天长舒了一口气,拳头在床垫上捶了一下,耐着性子,“你是不是太紧张幻听了?”
诸葛霄又竖起耳朵听了一下,“没有啊,真的有,好像在外面……是不是老鼠?还是蟑螂?你家不会有蛇吧?!”
乔亦初忍无可忍,“你、怎、么、不、问、问、我、家、有、没、有、蝗、虫!”
“哦你家该不会有蝗虫吧。”诸葛霄面无表情地满足了下乔亦初。
乔亦初起身下床,“不想当老鼠的蟑螂不是好蛇更不是好蝗虫。走吧,看看究竟是什么。”
诸葛霄蹑手蹑脚跟在乔亦初后头,一边专注听着一边描述,“你听,砰砰,咯吱咯吱,嗯嗯,还有呜呜,咦,又没声了?又开始了?这次是啪啪……”诸葛霄一脸搞不懂的迷茫神情,“你家四害怎么会发这么多声音?果然学神家连四害都比别人家进化得高级点吗……?”
乔亦初忍无可忍,翻身一把捂住诸葛霄的嘴,“闭、嘴。”
诸葛霄啊呜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两人循着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声音慢慢靠近。摸到走廊尽头时声音忽然清晰了许多。转过拐角就是大阳台,乔亦初却忽然站住不动了。诸葛霄在后面推他,“不抓四害了?”
乔亦初嘘了一声,两人沉默了将近有五秒钟。在这静谧的五秒钟里,啊啊啊啊啊和恩恩的声音一直在持续,并且越来越高亢,伴随着一声响过一声的啪啪声。乔亦初脸红红地转过身,与诸葛霄无声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大男孩都红着脸,灰溜溜地佝偻着背,特别垂头丧气地回了卧室。
隔天早上,乔老板一边喝牛奶一边问,“怎么了,看上去这么没精神,没睡好?”
诸葛霄的脸非常可疑地红了一下。
乔老板好心好意给他倒了一杯牛奶,被诸葛霄手忙脚乱给推了回来,“不不不,我不喜欢喝牛奶!我喝稀饭!喝稀饭……”
乔楚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擦了擦嘴角乳白的奶渍。
诸葛霄并没有给刘艺言打个电话通知一声。两人回到家时诸葛城和刘艺言都惊了一下。震惊过后又随即镇定下来,刘艺言冷淡额神情甚至在告诉他们,我已经等你们很久了。
上一次这样对峙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那一次,由于天真,他们的感情遭受到惨痛一记。而这一次,他们终于成熟。
刘艺言看到两个男孩严正以待的样子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坐,站着干什么?”
诸葛霄拉着乔亦初在刘艺言对面坐下。刘艺言的眼神在两人交握的手指上淡淡扫过一眼后又不动声色地撇开。她微微一笑,“诸葛二,你翻墙的英姿可是深刻映在我这个当妈的脑海里啊。”
诸葛霄马上就想到了自己脑袋卡在栏杆间进退不得的窘境。然而他早就习惯了刘艺言的讽刺,反唇相讥道,“你电击偷袭你亲儿子的丰姿我也刻骨铭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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