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回神后才反应过来,是贺宴的大手盖在了她的脸上。
童晚好笑的抬手拽下男人的大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六六已经被丈夫放在了他的那张床上,小胸脯睡的一鼓一鼓的。
而贺宴,此刻正蹲在自己的床边定定的看着自己。
昏暗中,对上男人那双幽暗深邃,仿似潜藏着无数汹涌澎湃情意的黑眸后,童晚的脸跟着热了起来。
她不自在的敛下了浓密的长睫,又似想起什么般的,猛的往对面上铺的米米瞧过去。
发现小丫头床上的挂帘,正遮挡的严严实实的,才放下心,压着嗓子问:“你干嘛?”
贺宴回握住妻子的小手,在掌心里搓揉了几下,才沙哑着嗓音道:“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里不合适。”
童晚刚想问她怎么个眼神了,就想起方才自己看着男人哄娃后,升起的一些甜蜜情绪
然后无语了,她太冤了好嘛。
明明是这个男人自己瞎想八想的,这会儿却是她的错了。
童晚好气又好笑,半晌白了依旧蹲在自己身边的男人一眼,才闭上眼准备睡觉。
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不讲道理的男人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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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一闭眼,本来以为会说不着的童晚,再次被睡神附体,没一会儿,就彻底陷入了深眠。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被一阵尿意憋醒,她才再次睁开眼。
入目一片漆黑的夜色,叫她无声的叹了口气,睡前不应该喝那么多水的。
这下好了,乌漆麻黑的,还要往厕所跑。
这般想着,童晚尤不死心的摸了下小腹,感觉到强烈的酸胀感后,她彻底放弃了憋到天亮的打算,认命的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
贺宴本就没睡死,听到动静立马睁开了眼:“怎么了?”
说话间,他已经打开了手边的手电筒。
童晚语气中有懊恼,烦躁的挠了下披散着的长发:“白天水喝多了,想上厕所。”
贺宴已经起身,闻言停顿了下建议道:“厕所有尿壶,我拿过来给你用?”
童晚赶紧摆手,她实在接受不了跟陌生人蹲一个尿壶这种事情。
知道妻子爱洁,贺宴本也就那么一说,见她不同意也不勉强,而是喊醒了上铺的米米,让她警醒些。
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去了朱大宝所在的车厢。
让他们过来两个人照看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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