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唐安琪在帝国军事学院的障碍训练场上对谬柏希一见钟情,虽然这段感情结束得很快,但他至今清楚记得谬柏希的模样。他对谬柏希结婚这件事深感遗憾,自己看上的东西,分能强抢和不能强抢,谬柏希就属于后者。
唐安琪将报纸撕成了两半。
阿波罗觉得唐安琪的样子很奇怪,他原本打算诚恳的道歉,甚至连膝盖跪在哪儿,怎么跪,跪多久都想好了,但唐安琪居然就这样翻篇过去了,或许他真的低估了对方的博大胸襟。
这天午后,唐安琪收到一封来自首都星的结婚请柬,模样极简,淡色的火漆下面别着一支金桂,他犹豫了几秒才慢慢打开,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但他把开头的“唐安琪将军”看了好几遍,原来在谬柏希的心中,他仍然是一个将军的形象。谬柏希真的要结婚了,不止是他,帝国所有高级将领都收到了宴请。他若有所思地往屋里走,难以想象谬柏希会爱上什么人,他忽然止步回头,看见阿波罗正站在花圃里修剪花枝,他折返几步过去,将请柬扔给阿波罗,说:“把上面金桂剪掉。”
“安琪将军,”阿波罗站在理性角度说,“剪掉就不好看啦。”
在唐安琪目不转睛地凝视下,阿波罗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即将降临的气息,他不再发表个人拙见,直接咔嚓一刀,剪得十分干脆利落。
唐安琪进屋后,阿波罗才开始细细揣摩其中的深意,然而他翻遍里里外外,就是一份普通的结婚请柬,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过多久,干部纷纷跑来宅邸,询问唐安琪什么时候出发。阿波罗一边端茶倒水,一边用心观察,这些干部们都打扮得很体面,仿佛要赶着参加盛宴似的,他暗自做了一番猜想,八成是和那封结婚请柬有关。
“去哪儿?”唐安琪直接一盆水冷泼下来,他十分难得地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长袖毛衣,把手腕上的淤青遮得严严实实,就连领口也高竖了起来。他认定干部们和阿波罗是同伙,如果自己的伤势外露,这些人肯定表面关心,实则内心幸灾乐祸,目前他还尚不具备收拾他们的能力,只能忍气吞声。
“将军,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们当然去参加指挥官阁下的婚礼啊。”
“不去。”
“为什么呀?”干部们大为吃惊。
“去了要送礼。”
“将军,这叫礼尚往来,以后等您结婚了,指挥官阁下肯定也会——”
唐安琪怒斥七嘴八舌的干部们:“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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