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冈。”阿波罗回道,他并不介意唐安琪在公共场合的不道德之举,人本身可以根据情绪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如果有人对此进行谴责,他会幸灾乐祸地看他们生气,并愿意在离开时教导唐安琪将长椅擦得一干二净。
唐安琪露出迷茫的神情,梵蒂冈这三个字对他而言太陌生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阿波罗并不打算捉弄唐安琪,他怕唐安琪不相信,还一本正经地解释:“一个可能只有历史学家知道的地方。”
“难道你就从来不想回去吗?”唐安琪问。
阿波罗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有很多故乡,梵蒂冈只是他的出生地,那里有一座属于他的城堡,而在几千年的漫长岁月里,他辗转于世界各地,每个地方都留有他生活过的痕迹,他不会对某个地方情有独钟,尤其是来到这个陌生的科技世界,更谈不上所谓的归属感,但他乐意为唐安琪驱赶寂寞,说:“安琪,和你在一起,比回故乡更令我感到开心。”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盒子。阿波罗带着唐安琪越狱时,十分贴心地带上了唐安琪如今唯一的财富,里面装着对方的遗书等等物品。唐安琪觉得阿波罗长大了,不再像以往一样无论做了好事坏事都洋洋得意地向他邀功。
“菠萝,你到底多少岁了?”唐安琪突然问了阿波罗一个非常莫名其妙的问题。
阿波罗瞬间大惊失色,他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安琪,我可没有老牛吃嫩草,你相信我,我很年轻的!”
“我没说你是老牛,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唐安琪不禁狐疑。
“我只是觉得这个问题太无聊啦!”阿波罗迅速转移话题,“安琪,我们来比谁高,我让你一厘米。”
唐安琪沉默,沉默代表着他拒绝,因为不管怎么比,结果都是他输。
傍晚时分,唐安琪饥肠辘辘地靠在阿波罗的身上,他想吃番茄拌面,但他和阿波罗身上都没钱,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落魄到这种地步,他被软禁的时候,衣食无忧,却没有自由,现在他获得了自由,却除了自由一无所有。
阿波罗背起唐安琪,在首都星的街头游荡。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唐安琪尽量把脸埋在阿波罗的背上,他无意间瞥见几个小学生趴在一座巨大的恐龙雕像脚背上写家庭作业,原本纹理丰富的恐龙脚背变得如今这般光滑,佛格上校的屁股也有一份功劳,几年前佛格上校坐在上面阅读过报纸。
唐安琪灵光一闪,顿时来了精神。
阿波罗看穿了唐安琪的土匪心思,劝道:“安琪,他们还只是孩子啊!”
“我又没瞎,当然知道他们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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