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坐在后座看着窗外极速掠过的夜景,玻璃上映出身侧男人面无表情的俊脸,像是在思考什么沉重的话题。
“为什么不直接看我?”
男人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开合几下,偷看被抓包的姜白整个人激灵下,讨好笑着不说话。
从邵宅出来后他就发现邵子骞情绪不对劲,整个人像是压抑在极其沉重的情绪中似的,而这些变化都跟他手中的铁盒子有关。
姜白偷偷瞥了眼放在两人中间的铁盒子,有些好奇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按邵父说的是跟邵子骞生母有关。
这边姜白想的正出神,属于身侧男人的大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将他脸转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姜白茫然眨眨眼看他搞不懂状况。
“你之前和苏南柯说什么了?”邵子骞语气不低不扬,听不出什么情绪。
“什、什么?”姜白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对,你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了,苏南柯让我告诉你,邵子归有录像备份的习惯,你可以从这个下手去——唔!”
后车厢内人叠人,姜白用手推拒着突然压上来人,深深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这人知道自己多重吗?!
可惜的是现在邵子骞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年时因病去世的母亲,纠缠家族血脉的疯病,以及身下明明独属于他却被无数人觊觎的宝物。
“老公?”姜白在男人的注视下,莫名有些害怕,“你是不舒服吗?发生什么了?”
他用一支手探向腿边的铁盒子,只是刚刚触碰到,男人就握住了他的手。
“白白你爱我的对吗?”邵子骞握着身下人纤细的手腕,放在唇边克制的落下一吻,幽深的蓝眸直勾勾盯着姜白,“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母亲是怎么去世的吗?”
“……”
姜白说不出话,对着邵子骞这一副快哭了的模样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邵子骞捏起他脸侧的头发,轻轻搓了下,抿唇笑了笑。
“头发随人,都很软。”邵子骞坐起身,将姜白拉到怀里抱着,又把铁盒子放到对方腿上,两人的手一同抚摸着铁盒子,“我那个便宜爹居然用这个来讨好我,以为这样我会回去给他当牛做马。”
姜白贴着男人的脸蹭了蹭,“咱们不搭理他!”
“我当然不会搭理他。”邵子骞捏捏他鼻尖,手又落在他发上,“我妈的头发和你一样都很软,我的头发硬,小时候我问我妈,为什么我的头发不是软的,我妈说是因为我性格太过执拗,硬的像老牛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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