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橘橘听见了凯文的声音，缩小的瞳孔逐渐回到原先的大小，后背缓慢挺直，也没看张泽川，只是回过身来，没什么表情的回了一句“没事”。
凯文瞥了一眼张泽川，张泽川还是维持着靠在树旁的样子，没什么动作，凯文心里犯嘀咕，倒是没多说什么，说了声“走吧”，就带着沈橘橘走了。
沈橘橘扭过身，脚踩在地面上，跟在凯文的身后，小脸垂着，脑子里都是当时那场车祸。
他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意外。
但并不是，而是有人在背后谋害他的信徒。
如果不是他的话，他的信徒已经吗吗变成了一滩肉泥，被这些人给害了！
沈橘橘气的浑身发抖，他第一次有杀掉一个人类的冲动。
走在前头的凯文一手抱着盒饭，一手看手机，他背对沈橘橘，“哟呵”一声，拔高了音量讲八卦：“哎，橘橘，哥给你讲个刚出的事儿，有个叫赵毅的三四线演员犯事儿被抓了，拍戏的时候被带走的，啧，第一手消息，现在还没人报道呢。”
本来凯文自顾自的在讲话的，沈橘橘一般都很少接他这些话茬，但他今天说到一半儿，突然听沈橘橘低声问了一句：“犯了什么事儿？”
凯文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沈橘橘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小孩儿平时都高高兴兴的，脸上永远挂着三分笑，现在看却显得有点凉，声线也很低沉。
“听说是买凶杀人？”凯文拿着手机看了几眼，有点不太确定：“不知道具体消息呢，倒是出来了不少小道八卦。”
沈橘橘沉默了片刻，问：“买凶杀人，会判刑吧？会坐牢吗？”
他知道的，妖怪的法律都是从人类那里学来的，人类的法律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了，人类社会有自己的法则，人杀人是要坐牢的。
“看情况吧。”凯文用手机的角挠了一下头皮：“一般都要看有没有杀人成功，如果没成功的话会少判几年，如果再通通关系，可能都不用坐牢。”
沈橘橘听得瞳孔一阵骤缩！
怎么可以？
人类惩罚人类的方式只有坐牢，如果连牢都不用坐，那法律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沈橘橘压根都跟着一阵痒，他烦躁的用脚跟拧了一下地面，恨不得冲回去一口咬断张泽川的喉咙。
他的信徒差点直接死掉，但轮到他们这些人的手里，却什么都不用做！
凭什么？
人类怎么可以这样！
他的信徒过的也太委屈了。
沈橘橘一阵心疼，有种自己家儿子被人欺负了的感觉，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他家儿子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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