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哥哥喊的明亮而又清脆,陆怀泽的手臂僵了一瞬,继而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在跨过沈听蝉的时候还重重的推了他一把:“走!”
沈听蝉在鹿啾啾面前露过脸,绝对不能再被鹿啾啾看见!
沈听禅被他推的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都隐在了黑暗里,他茫然的抬起头,正看到陆怀泽大跨步离开的背影。
沈听蝉犹如当场被人扇了一个大耳光一样久久回不过神来,他的心脏被放到了火堆上用小火煎熬着、烧灼着他的内心,将他浑身的血液都烤的蒸发,他像是一尊干涸的雕塑,怔怔的站在那里。
鹿啾啾没有死,他还活着,为什么?凭什么他居然还活着?
怎么办,他把陆怀泽交给他的事情办砸了。
陆怀泽还会在来找他吗?会不会觉得他很没用?
一阵阵恐慌涌上心头,继而在心底里被小火烹煎成愤怒,嫉恨,怨毒。
这些情绪在他的胸腔里翻滚,最后一股脑的冲上了沈听蝉的脑袋里,他侧过头,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鹿啾啾。
你为什么不肯老老实实的死?
而此时此刻的鹿啾啾毫无察觉,小笨蛋今天在外边过了一整个惊心动魄的一天,一见到哥哥立马开始叭叭叭的撒娇。
“哥哥,你不知道,今天我们遭到了好危险的事情,我差一点儿就死掉了。”
他说这说着,突然指了指手腕上的光脑说道:“哥哥,我之前在光脑上的小队里边儿和你求救了,你为什么没有过来呀?”
鹿啾啾的求救信号是在鹿啾啾第一次掉下小溪的时候就发过去的,可是一直到他被纪沉江从地下暗河里面带出来,他的哥哥都没有出现。
“你给我发求救信号了吗?”陆怀泽当着他的面儿点开了光脑,光脑上正显示小队里边儿有一条未读信息,陆怀泽伸手点开,语气里充满了歉意和自责:“哥哥当时正在城墙外杀虫族,没有注意到,对不起啾啾。”
“没关系哥哥,啾啾也没事。”鹿啾啾这个小傻蛋立马被忽悠过去了,心里的小疑问当场烟消云散了,他张了张嘴,刚想和哥哥说一说自己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突然记起了纪沉江的叮嘱。
纪沉江和他说,在没和刘排长说虫族的事情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说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情。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鹿啾啾给憋了回去,他急匆匆地指了指远处的刘排长说:“哥哥,我有事情要找排长汇报,我先过去啦。”
陆怀泽明锐的瑞凤眼微微一垂,他以为鹿啾啾是要把自己今天遇袭的事情和刘排长告状,所以大方的让开了路——军演私下斗殴比比皆是,刘排长不会管这些。
“我一会儿要去外边杀虫族,你今天就自己回去吧,哥哥不跟你一路了。”让开的时候,陆怀泽是这么说的。
鹿啾啾不疑有他,他一边高声应着,一边奔向了刘排长。
他跑得太快,自然也就没有看见身旁潜伏的重重暗影,他也没回头,自然不知道身后有多少魑魅魍魉,他带着那股子冲劲,一路冲向了刘排长。
刘排长正在盘查今天那帮毛头小子们杀了多少虫族,新来的这群学生虽然经验不足,但是一个个也都算得上是人中龙凤,□□好了都是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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