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坐在谢宜冰身边,看着对面的爸妈:“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吃月饼吗?阿水哥刚做的。”
冰皮、广式、苏式、滇式,传统网红应有尽有,满满堆了一茶几。每一个都做得小小的,刚好一口一个。
夏秋顺着陆辞的手,拿了一个起来吃,刚开始感觉嘴都是麻的,吃不出什么味道,等嚼到内馅儿,豆沙绵密的口感和唇齿留有的淡淡花香,让她很快发出一声幸福地喟叹:“真不知道原来小谢的手艺这么好。”再来上一口热茶,骨头缝里都透出惬意。
陆辞这几天已经吃了很多月饼,并没有因为阿水哥的手艺而赏脸,只是喝茶:“茶叶是这边山里面的。不是什么茶园,就是农民伯伯自家房前屋后种几棵。浇的水和泡茶的水,用的都是这边的山泉。”
他取泉水的口子还是土地公公带他去的,别人都不知道。
陆华夫妻俩之前听陆辞说的望乡的各种事情,确实很想来农家乐,但是现在完全没这个心思。
陆华放下茶杯,夏秋跟着不好意思再去吃下一个月饼,喝了两口茶,偷偷打量谢宜冰:“小谢啊,之前的事情是不是你从事什么保密工作,才搞了……假死?”
对面的小伙子面色红润,肤色白皙,穿着一身正装的样子,比以前在研究所里看到的随意穿着更加显得英俊潇洒,完全看不出半点死人的样子。
陆华嘀咕:“又不是什么狗血连续剧,还假死?”刚嘀咕完,就被夏秋拧了一下大腿肉。
夏秋又提出另外一个猜测:“所以你和谢宜冰是双胞胎?”她家蠢儿子是在搞替身?!夏妈妈对小鹿怒目而视。
茫然的小鹿条件反射地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不敢把脚提起来放沙发,也不敢歪倒在谢宜冰身上。说阿水哥呢,蹬他干嘛啊?
谢宜冰其实可以想一百种办法,来稳住这对夫妻,但话到嘴边,还是选择了实话:“不是。叔叔阿姨,我是真死了。很抱歉。”
不管是出于爱屋及乌,还是同情或者别的什么,陆华夫妇对他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
作为地府的阴神,他比谁都明白,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一死百了。
得到谢宜冰亲口承认自己是个死人,陆华夫妻还是觉得奇怪:“死人怎么会是你现在这幅样子?”
谢宜冰只能给他们介绍了一番关于阴阳两界融合,地府公务员之类的概念。
两人听得云里雾里,当故事听是没问题,问题是故事发生在现实。
陆辞听着干巴巴的科普,坚持不住眼皮耷拉,身子一歪就倒进谢宜冰怀里。
谢宜冰顺手抱住,拍了拍背,下意识放轻声音:“回房睡一会儿?别睡太久,一会儿就吃午饭了。”
脑子还在阴阳两界转圈的夫妻俩:“……”
谢宜冰已经抱着陆辞站了起来,终于注意到真·家长在场:“!”
*
作者有话要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