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拆迁,按照他们家的情况,老夫妻俩可以分一套一楼的房子。但是他们为了照顾小儿子,干脆把拆迁的钱交给小儿子一家,拿了一套六楼的房子。
六楼有一个阁楼,两室两厅可以变成四室两厅。
听上去不错,可实际哪有那么好。
步梯六楼,天天来回走,陆奶奶明显感觉到自己腿脚的负担。陆爷爷虽然嘴巴上不说,可最近两年能不下楼就不下楼,明显减少了户外活动的时间。阁楼的层高有限,夏天晒冬天冷,家具时间一长都要开裂,更别说人了。
她本来是没觉得什么,可刚才去了别墅,不由自主想了一下要是生活在那里,会轻松多少。
陆辞小时候都是爷爷奶奶带,和他们没大没小惯了,不用看陆奶奶的脸色就知道她的动摇:“那就这么决定了。要不我们现在去看家具吧,现在过节肯定有活动。我们再买个牌桌,到时候打打牌也方便。”
陆奶奶被他这么一说,本来思路就乱,现在更是一团浆糊,看他要放下牌,扔出一个炸弹:“跑什么?坐下,我快赢了!”
陆辞输给奶奶一把奶糖,拉着小老太太订了家具,买了各种生活用品,又带着去附近一个新开的苗圃转了一圈。
园艺公司完全不顾过节,直接开了两辆大卡车过来。老板带着几个员工,从天亮干到天黑,把原本光秃秃的院子,按照陆奶奶的指示,收拾得十分具有……田园风光。
陆奶奶戴着新买的羊毛手套,巡视自己的领地:“这里可以种点菜。柿子、柚子、橘子、桃子,明年就可吃了。”
陆辞在边上跟着比划:“过两个月,这里种棵紫藤,紫藤可好看了。”
“种什么紫藤啊,种葡萄。葡萄好吃。”
“那再种一棵樱桃树。”
谢宜冰站在门廊表情微妙,问陆爷爷:“小鹿,这是随他奶奶?”
陆爷爷一脸惨不忍睹:“尽瞎折腾,什么都种不活。”
孙子种不活也就算了,毕竟说是农民伯伯的儿子,其实没干过什么农活。
他家老伴儿那是正经农民出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种什么死什么,才能在那个年代被全家送出去读书,偏偏种植的热情很高,一把葱买回来,都要把根往盆里塞。
谢宜冰说道:“我让刚才的园艺公司定期来维护,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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