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前面庞莎莉家的保姆,做完笔录出来。这位面容和善的阿姨,微胖的脸上带着点担忧,也带着些许愤怒。她看到陆辞和谢宜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陆辞和谢宜冰过来,同样是做笔录。
通过监控看到,根据鲍自明控诉自己被家暴的时间,陆辞和谢宜冰就在庞莎莉家。
谢宜冰说道:“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他定了基调,陆辞就当那些惨叫是耳旁风,也跟着否定:“没有。我们过去是因为发现鲍自明已婚的身份,想提醒庞莎莉。”还追问了一句,“鲍自明是不是打庞莎莉了?”
做笔录的警察愣了一下,没有回答,略有些尴尬地例行问了几个问题,才让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了之后,他才和办公室里另外一名同事小声吐槽:“这鲍自明还算是个公众人物呢,一把年纪还骗财骗色,身上连个红印子都没有,还好意思说女方家暴他?”
这就是连鲍自明自己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了。
他这辈子不能说没挨过打,但是挨女人的打,还是这么重的打,绝对是第一次。
到现在他还能感受到皮带扣的分量,细皮带甩出的破空声,尤其是那些细小的宝石。他从来不知道能够让宝石更加闪亮的切割工艺,落在皮肤上的时候能够直接钻到肉里,有一种直接被剜走一块肉的错觉。
等到他摸到电话报警,才发现就过了一个小时不到。
他在内心默默诅咒庞莎莉:死女人,都半老徐娘了,还躲在乡下,真以为他稀罕吗?不给他一大笔钱,这事情没完!
警车上门把庞莎莉带走的时候,他心里面痛快极了。
等他到法医处鉴定的时候,想到即将到手的一大笔钱,都快忍不住要笑出声。
然后衣服一脱,他身上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可能!那娘们……庞莎莉把我绑起来,用皮带扣抽了我一个小时,我身上没一块好肉!”
法医还是很专业的,给他拍了片做了各种检查,很“遗憾”地告诉他:“你除了长期抽烟造成的一些问题之外,没有什么伤。”外伤没有,硬要说内伤的话,大概是颅内损伤,俗称脑残。
法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最后给了他一面镜子:“你自己看看。”
鲍自明是真的钻心的疼,一路上都不敢看自己的惨相。在他的认知里,血肉模糊都算是好的,他甚至怀疑自己内脏都被抽爆浆了。那娘们下手是真的狠啊。
他内心嘀咕着法医是个庸医,悬着一颗心看了一眼镜子,第一眼就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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