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冰的视线在巨鹿雕塑和陆辞之间来回逡巡, 笑着更正:“这不是鹿, 是夫诸。”
“夫诸?山海经里的神兽吗?”所有奇奇怪怪的动物, 只要套上山海经,大略不错,但是,“山海经不是很多都是瞎编的吗?还有观察不到位的。”
他小时候大致翻过山海经,图解都有好多个版本。有些版本的差距巨大。有些在他看来,就是当时的人没能科学观察导致的。毕竟古代没有现代搞科学观察的便利条件和硬件设施。
山海经的成文时间也不太清楚,反正肯定不是什么上古。谁知道传到今天经历了多少个版本。
如果谁说山海经里描写的某种动物,就是现代的哪一种,他说不定会相信。但是里面的某一种动物,变成了人,还是他哥,这肯定叭行!
起码他自己从来没有长角的冲动。
谢宜冰看着已经和他身高差不多的大小伙子,一脸纠结地摸着自己脑门,忍不住笑出声:“不能全当真,也不是全都假。有些事物,许多阴界活了千多年的老家伙都没见过。”
他翻遍了地府各城池的相关古籍,最后关于夫诸,也只找到语焉不详的一两句话。
连山海经这种“食谱”,也没记载夫诸的食用方法,只有简单的外貌描写,也没有相关的特异性的描述。
夫诸在山海经中,似乎只是普通的兽类。
发生这种情况,一种是夫诸不好吃。他个人更倾向于另外一种,就是根本抓不到夫诸。
作为一个亲口尝过,且经常换着花样,拥有丰富夫诸食用经验的人,他最有发言权。
陆海还在纠结,被谢宜冰赶去睡觉:“别想了。想再多,你哥还是你哥,赶紧去睡觉。”
“哦……”陆海拖着长长的调子,看他哥被谢宜冰抱上楼,视线又落在客厅的巨鹿上,和汪师傅并排蹲坐,仰望,“所以,实际上我哥这么大,谢哥就这么抱着。我哥不会真的有两百吨叭?”
汪师傅听不下去,拽着他的裤脚往一楼的客房拖。做梦还是闭着眼睛做,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
陆海做了一晚上神神叨叨的梦,最后梦见自己在森林里被一头瘦巴巴的小夫诸,用四只特别像树杈子的角追着顶,就因为他不小心说了小夫诸瘦。
树杈子角顶人特别疼。
陆海嗷嗷叫着就醒了,裹着被子摔倒在地上。
陆辞举起来拍被子的手还没放下,一脸无语:“拍了老半天才醒,昨天晚上做贼去了?赶紧起来吃中饭了!”
“哦。”陆海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哥关上房门,才后知后觉他哥身上穿着外出的正装,显然是已经上了半天班了。
他想到梦里过分真实的痛感,说不定自己被他哥也殴打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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