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配有三月的春风么,她都处处给他着想了。
她确实不配有,他对别人明明是笑着的,到了她这边就直接冷了脸,写申请,签文件,提交资料,有沈鹤臣和中介在,她就是一个无情的签字机器,旁边还站着一个随时散发冷气的冰柜。
不过是短短的一下午,她已经从没房一族变成了一个即将有两套房子的女人,虽然房产证还没有到手,她觉得自己肩上已经有了沉重的负担,那以后他们吵架,她是不是不能理直气壮地说离婚两个字了,毕竟拿人家的手短。
她又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虽然这一切就跟在做梦一样。
徐言从她身边径直走过,连个再见都不说,啧,这种拿钱砸人的感觉很爽是不是。她也想砸人,而不是被砸。
春诺直接驱车去了江念晚公司楼下,让江念晚出来陪她喝个下午茶。
江念晚推门而入咖啡厅,先给了春诺一个拥抱,“春小诺,你真的是解救我于水火,要不是你电话及时,我还得听我领导在那儿扯裹脚布。”
“为什么你每次说你领导,都能带出一股味道来。”春诺脑中自动浮现又长又臭的裹脚布。
“因为他就是一个有味道的人,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找我。”江念晚一口气干掉半杯冰美式。
“想你了,不行吗。”
江念晚嘁她,“信了你的鬼,你会想我,和你男人吵架了?”
“哪有,我们都不会吵架。”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就是,”春诺顿了顿,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的江念晚只想把咖啡浇到自己头上,她还不如在上面听自己领导的裹脚布。
“春诺,你想气死我是不是。”江念晚咬牙切齿。
“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收,但他当时冷着一张脸,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冷起脸来有多吓人,你说他以前那么温和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学会的动不动就冷脸,而且他只对我冷脸,对别人态度别提多好了。”
江念晚扶着自己的额头,防止自己会把自己磕死在桌子上。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不该收,他说了这是聘礼,你就该收得理直气壮啊,你在纠结什么,你是对他没信心,对你自己没信心,还是说你对你们结婚这件事没有信心。”
江念晚一针见血。
春诺反驳,“我不是对他没信心,我当然想和他过一辈子,只是我有的时候觉得他答应结婚这件事答应得太快了,他之前明明连想见我一面都不想见,然后就突然同意结婚了。我是怕他万一以后后悔了,那他这两套房子一给,不就抓瞎了。”
江念晚控制住自己的手,防止自己想要上手敲她头,“他还没有后悔,你就先替他后悔了,你是不是闲的,不怪他对你冷脸。他搬到你隔壁,你觉得这件事会是偶然,根本是他忘不了你,想和你重归于好,我看这就是他设好的套,套着你一步一步往里钻,现在你们证也领了,房子你也收了,你以后只能在人家的五指山下过一辈子了,他绝对爱你爱得要死,你还从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男人去,你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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