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潜皱眉,仰头望去,果然见光秃秃的枝桠上,两个小娃儿正乐呵呵地站在那里,其中尤以阿狸笑得见牙不见眼。
阿狸见了叶潜也分外高兴,抡着浑圆犹如藕节一般的小胳膊得意地叫道:“师父,我们在练习轻功!”
阿狸原本是一只手牵着煦儿,一只手抱着树干的,此时忽然挥手,脚下顿时不稳起来。
叶潜顿时感到不妙,沉声喝道:“小心!”
这话音一落,阿狸已经惊恐地“啊啊啊——”大叫着,两只小肥手拼命挥舞着往下栽,一旁的煦儿受到他的牵连,也跟着往下跌落。
叶潜一皱眉,脚下生风,匆忙赶到树下,这时候一旁的侍女也都惊惶大叫着赶紧拉开锦被去接,内侍们则是哭爹喊娘地大叫祖宗啊!
一片惊呼和忙乱中,众位侍女和内侍发现自己接了个空,慌忙看过去,却见叶大将军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两只手一手提着一个胖乎乎的小娃儿。
煦儿脸色苍白,两只手拼命握着叶潜的手:“阿舅,煦儿害怕!”
阿狸却是不怕的,他满不在乎地哼了声,对那个倒提着自己后领的师父感到很是不满:“喂,师父,你快些放下我们!”说着这话,他还用小粗腿拼命地去试图踢叶潜的长腿,可惜未遂,只惹得自己犹如一只秋千一般在叶潜手中荡来荡去。
叶潜冷笑一声,阴着脸喝斥自己的太子外甥:“你还知道害怕,既然害怕,为何爬到树上!”说完这个,他凌厉的眸子扫过众位侍从:“你们既是照顾太子和小侯爷,为何却让他们小小年纪便爬到树上?若是摔到,你们知道会是何等下场吗?”
煦儿素来听母亲教导,知道要听从阿舅的话,此时被阿舅如此训斥,顿时眼里泛红,几滴眼泪在眸子里打转儿,好生委屈。
阿狸却咬着牙犹如小兽一般对叶潜叫嚣:“叶潜,你好大的胆子,便是我们的师父又能如何,他是当今的太子,大炎国的储君,你怎可如此训斥!”
叶潜冷瞥了他一眼,手下一松,顿时阿狸这个肉团儿便被仍在了地上,滚了几个团儿后,终于狼狈地爬起来。爬起来后他也顾不上摸摸摔疼的屁股,两手叉腰气愤难当:“虽说你救了我们,可是也不能如此训斥!”
叶潜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发怒的肉团儿,冷声反问:“请问阿狸小侯爷,若是我不接你,你会如何?”
阿狸皱了皱眉小眉头,死鸭子嘴硬:“我自然是舒舒服服地落在地上!”
叶潜冷盯了阿狸片刻,忽然一步上前,揪住小肉团儿的后领,一手将肉团儿高高举起。
可怜的阿狸饶是大胆也吓了一跳,两只小肥手使劲抓住叶潜的头发:“你,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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